“似乎我强硬的时候,你好像更能尽兴。”
裙子?贴身,缎制的裙裾很快染上他掌心温度。
这个姿势,她胸口随呼吸起伏得特?别厉害。皙白一片,凝脂一样诱人。
窗帘都没有拉……
巨大的全景窗,即使?只?有一片海景,这种裸露的感觉依旧令她格外烧心。
“澜澜,你兴奋了。”
他发疯一样贴上来,那张斯文的脸上如今节制全无。挺拔的鼻梁蹭在身上,尤其冰凉。
“才没有……!”
趁他靠近,苏澜狠狠一咬,淡红色的齿印恰好覆盖在他颈上的两颗小痣。
男人闷哼一声,反而作笑。望住她的眼里浮着扭曲的满足。
“现?在咬过,等下就不许咬了。”
海上漫起蒙蒙雾色。船要转向,于是鸣了船笛,整座巨物都在微微震颤。
甲板上的喧闹持续了很久。
欢愉不夜,没人在意消失的男女主人去了哪里。
“不要走,澜澜。”
情?至深处,他最喜欢叫她这个名字。
仿佛一切都能回到?初见?,仿佛一切都能重新开始。
“留在我身边。”
他耳语声愈来愈重,越来越深。
“只?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重复的话语一遍一遍,渴求着能多进入她心房一分。
“澜澜,留下来。”
“我什么都能给你。”
海潮与恶浪早已模糊界限,清醒与沉醉都无人在意。
今夜只?想要你。
婚戒
夜间航行,时有阵风,卷起?巨浪摇晃着船身。
多云的日子里没有星星,午夜时船员熄灭了灯,白日所有的风景都陷入黑暗。
没有方向,没有距离,失焦的黑夜像是海妖的法术,诱惑着旅人不?断下坠,沉入深处。
直至侵晨。
沉雾渐渐散了,海平面的一隅泛起?微光,天际在某一刻起?染上透蓝。
苏澜披了条毛绒毯子,推开窗边的玻璃门,走进阳台。
她喜欢这种景色,一日之初,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海风带着刚刚好的湿度,一切都酝酿在将明未明的模糊中。
“如?果一定要走。”
闵司臣跟了出来,递给她一杯热茶,“至少可以?告诉我,要去哪里。”
陶瓷杯不?比酒杯华丽,但日出之前的海风有些冻人,这茶拿在手里暖暖的,刚好。
“不?知道?。”还没想好。
苏澜望着游轮那头,船艏踏着浪,缓缓劈开前行的路。
“你放心,我还欠你四千万呢。还清之前,我不?会玩消失的。”
那么还清之后呢。
这话初一听是保证,实际更是违别。
这场谈判并非势均力敌,最忌讳暴露底线。这种简单道?理,闵司臣自然懂。
最好的策略应该是,假意放手,给她想要的自由。
他只需要站在暗处,调整她走过?的路,将目的地改写为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