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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卓下意识颤抖一下,郑冬冬脸色也露出一丝惊吓到的茫然表情,不过很快调整成假哭,手往眼睛上一揉,瞬间眼泪婆娑,说出来的话也是可怜巴巴带着无比的脆弱,“老公,你可别吓着涵涵了!你来瞧瞧,也不知道是那个小王八蛋,给涵涵伤的,老公,涵涵都被打成什么样了,这典型的是不把我们林家看在眼里嘛!”
郑冬冬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假哭扮可怜,这一招用了多少年了,向来管用。
林父四十三四的年纪,因为保养得益,看着宛如三十出头,浑身气度儒雅又带着威仪之感,长年身处高位,瞧着有种不威自怒的感觉,林父就是一个典型的儒雅商人,林子深与他宛如一个小型号,外人一瞧就知道出自同一脉。
近些年林子深和林父越来越像,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而林子涵越来越不像儒雅派的林父,眉眼也愈发的张扬肆意,和林父儒雅的长相南辕北辙,让郑冬冬戒备的心提到高高的。
林父对待小儿子宽容却不纵容,当从一直引以为傲的大儿子告诉了学校林子涵惹出来的乱子,自然怒气横生。
对小儿子的恨铁不成钢又对大儿子的满意,如此对比下,面对这个小儿子即使再疼爱也会稍微多偏心一点大儿子。
可这样无疑一直暗搓搓想要夺权挣利益的郑冬冬恨之入骨,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比林子深差一点点,加上本来心中就怀着大秘密,心虚的不行,所以她更加迫切要抓住一切权势。
林家,必须是她儿子的,不然她这么多年的算计全部功亏一篑了。
所以当林父那句话明显带着怒气说出来后,她假哭扰乱气氛,而且看见了林父身后的林子深,就知道一定是林子深那狗娘养的告了状。
知子莫若母,林子涵身上那一身痕迹,她跟明镜一样,可正是因为知道的清清楚楚,所以她把惹林父发怒要责备她儿子的过错,全部归咎在林子深身上。
千错万错,都是告诉林父的小贱人林子深的错。要不是他多嘴,林子涵也不会被骂。
“他,瞧瞧这无法无天的样子,谁敢招惹!他打了别人还差不多。”林父冷哼一声,从楼梯上下来到客厅沙发上坐定。
周围保姆看见这一情况,纷纷躲避着,私下里无一不是在说小少爷又生事惹麻烦了。
林子涵还是很惧怕这个父亲的,不过他同样嘴也甜,平时不生事的会哄人,不然也不会作威作福那么多年。
林子深跟着一起下来,面对郑冬冬小心藏着但时不时偷偷瞥向他那宛如要把他戳穿的眼刀子,他面上流露出一些适当的担忧,看着可真像一个担忧弟弟的好哥哥。
“林子涵,给我站那去,给我说清楚,这一身伤哪里来的!又在学校闹出了什么混账事!”林父厉声质问着,虎着一张脸,瞧着还真有几分让人害怕的意思。
闻卓不屑的撇撇嘴,到底是有几分惧怕,老实的站在林父面前,那光着的膀子露出青青紫紫的痕迹,看着经历过很严重的一场打架斗殴,他眼神带着几分哀求的看着郑冬冬。
“老公,你这样是做什么!你看涵涵都伤成这样了!你好歹让他坐着说啊,你也知道涵涵身子骨弱,他能惹什么事儿啊,无非就是被人欺辱了他!”
郑冬冬收到暗示,那一嘴的颠倒是非也运用的极为的熟练。
林子深在旁边听着,身子骨弱,可真的太弱了。
闻卓也一脸黑线,他很佩服郑冬冬说瞎话那草稿都不打的模样,那说的叫一个真诚,听的他都一个劲的以为自己身子骨弱的不行。
郑冬冬说完摸了一把泪,眼神示意了一下闻卓,闻卓收到了郑冬冬演戏的提醒。
当即捂着嘴,一脸难受的咳嗽着,那仿佛要把肺咳嗽出来一般,“咳咳……咳咳……”
嗯,他身子骨是挺弱的,铮铮铁骨的猛男,真的很弱。让他来表演一个猛男咳嗽装弱,很奈斯。
林子深冷漠的看着,可真是一出好大的戏,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两人无时无刻不在演呢!
这出双簧演的可真好,之前他怎么没有发现,这两人怎么不去演电视剧呢,在林家呆着屈才了呀。
“爸,郑姨说得对,弟弟身子骨弱,这件事也不是很大,再说了我们家怎么解决不好了,就别罚弟弟了吧。”林子深的声线清朗,宛如他这个人一般,瞧着特别清朗儒雅。
林子深的语言暗刀子,闻卓怎么会听不出来,他余光瞥向那张坐姿腰背挺立,把礼仪刻画到骨子里的林子深。
那对他下意识流露出的憎恶和恨意可做不了假。
啧,这语言陷阱,看似在帮着说话,但此刻无疑不是火上加油。
林父这么多年还不知道郑冬冬那点弯弯绕绕么,看着闻卓还在这演,加上林子深的一波推波助澜,当即大怒道:“郑冬冬,你闭嘴!林子涵,你给我今天说清楚今天都做了什么!混账东西!”
郑冬冬被训的不敢再言语,林父向来不骂人,一旦骂起人来,必定是气愤到了极点,这样之下,郑冬冬也不敢顶着火头说,只能拐弯抹角试图迂回。
当即,她眼睛眨巴眨巴几下,眼泪很快在眼睛里凝聚,神态流出难过神色,眼泪一颗一颗从漂亮的脸蛋上划过,哭的梨花带雨,却不发出一点声音。
装病失败,闻卓强撑着嘴硬,“我还能做什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呗!”
“好一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一身伤也是好好学习来的!把人打进医院也是天天向上来的!可真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