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问他去哪了怎么失联了,他挑了几个回,又回复了几个重要的邮件,其他工作上不影响决策的事暂时全权交给了特助。
他也看到了春城负责接待人的信息,说是这边那条必经的省道有一段塌方,这两天车过不来,询问是否需要安排直升机过来。
闻予听着外屋那个乌鸦跟着姥姥唠嗑的欢快声,知道她这两天肯定舍不得走,思考了一番,哎,那就看在她尽心尽力照顾他的份上勉为其难的陪她再受两天苦吧,闻予躺着回复“不用。”放下手机之后,感叹自己可真是个好人,想着想着突然又笑了。
晚上的时候又是面,闻予看着番茄打卤面,挑着眉抱着胸,一副拒绝进食的架势“你这是跟面杠上了?能换点别的么?”
“你不是爱吃面么?”
“我什么时候爱吃面了?”
“做别的你又不吃,就吃面,还说你不爱吃!”
看着手一摊无可奈何状的黑乌鸦,闻予觉得她就是故意的,气吼吼的抢过来就开始吃,想让他低头,她还嫩了点。
南归笑嘻嘻的看着乖乖进食的倔驴,真是佩服他,不管再气再饿再不想吃,用餐礼仪也是满分,没听过他吧唧嘴,没看过他狼吞虎咽,哪怕现在只在一个小炕桌上,也能吃的优雅十足,很具有观赏性,姥姥看了也夸赞说一看就是家教很好的孩子。
呵,姥姥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啥样她可太清楚了,为人冷漠,眼高于顶,为人势力,看不起人,只要他不乐意,从不管别人感受。真是没一点可圈可点之处。当初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瞎了眼被他外表迷的晕头转向好几年,不过醒悟的不算晚。
不过……“咯咯咯咯”南归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南归摆摆手“没事没事,”等他吃完,南归收桌子收碗,又见她回头看他,憋着笑。
闻予不知道他现在扎着头巾捂着被子窝在炕头的样子整一个坐月子的小媳妇形象,越看越想笑,她再也憋不住,低着头努力憋笑。
闻予不知道她又发哪门子神经,只是觉得身上黏糊糊不舒服想要洗澡,他要起身的时候,姥姥压下他问他干什么,他说想洗个澡。
“不中,不中,你这刚散了一身汗,不能再着凉了,再忍忍吧。”
闻予洁癖劲儿犯了,以前哪试过一天不洗澡,如今在这样的屋里又这么委顿了两天已经是他极限了,要不是脑子发晕没心思想别的,他一时一刻都受不了,现在头脑清楚了根本忍不了。
“又干嘛又干嘛?”
看着正在洗碗冲进来的炸毛乌鸦,闻予居然有一瞬间退缩,笑话!他怕谁,这几天是不是被她折腾疯了?
“我要洗澡!”说着掀了被子就要起身。
南归上前一把将他按住,“你可真是祖宗,你刚退烧,这要是风寒再从毛孔入了身,看你再烧起来怎么办!你在别的地方怎么闹我不管,我好容易给你弄好了,你在我这病倒了,讹我呢?”
闻予压根不理会她的废话,皱着眉“我要洗澡。”
“你是复读机么?”
闻予不管别的只顾挣扎起身。
“好好好好好,祖宗,你等一下。”
南归去调了水温,放了一会热水,洗漱室雾气蒸腾了才让闻予进来,等闻予洗完,又赶紧将毯子递给他,让他赶紧上炕窝着。
闻予洗完才觉得浑身轻松,但是没有内衣换也是够难受的,这里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呆,他已经快忍耐到极限了,现在特后悔刚才回绝了询问他的人。
62、一身娇气
晚上的时候,见她又拿着药酒过来了。
“又要做什么?”
“别搞得一副你吃亏的样子,是我出力,我受累好吧,回北城的时候不求你生龙活虎,但你别一瘸一拐的。”谭姨本来就对她意见不小,闻爷爷这次也是好心,但对她来说真是请佛容易招待难,她发誓再也没有下次了。
闻予看她真有点生气了,虽然满心拒绝,但还是乖乖把腿伸了过去,看着记仇的黑乌鸦把药酒倒在手心,用手搓热,然后轻轻捂在他的脚腕上,昨天迷蒙之中也顾不得了,印象也不深,可今天是在清醒的状态下,看着葱白如玉的十指捂在他的脚裸处,触手生温热热的,他有点不自在,双手撑着身子无意识的往后挪了一下。
南归拽住略微挪动的脚腕,很不耐烦,“又干嘛?你就不能老实一会?”
他没注意到自己的无意识的举动,不知道她为什么呵斥他,心里有点小气恼,盯着她问道:“我又怎么了?”
南归懒得理他,开始了已经略微熟练的推拉揉捏。
一开始有点疼,后面就舒服起来,慢慢的,他的感受和注意力不知不觉间全都集中在了脚裸。
软嫩白皙的双手在他的脚腕处又搓又揉的,让他没法忽视,手瞧着不大手劲儿可不小。
他不由的瞟着这双繁忙的小嫩手,十指修长,每个指头都修的整整齐齐,指甲饱满粉嫩,干干净净的,对比那种他平时看到很多女生指甲涂抹的花红柳绿不忍直视的指甲,这双素净白嫩的小手顺眼极了。
可是这双手眼下正在揉他的脚腕,他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他还没跟人这么近的接触过呢……她可真不害羞,哼。
闻予不自在的乱瞟着,瞅瞅屋子看看摆设,瞟着瞟着就又瞟回了眼前忙碌的人,白皙的小脸儿又嫩又滑,脸上细看还能看到小绒毛,虽然是只报复心重的黑乌鸦但是不得不说她长得还挺白的,嗯,不就白点么。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仔细的打量着这张脸,几缕略微凌乱发丝的飘散在额头和耳鬓,眉毛弯弯,没描摹过的眉毛还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