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敬面如冠玉,神情不虞。
喜婆正想说些什么,却见裴敬嗓音淡淡,“退下吧。”
喜婆一笑,以为裴敬这是迫不及待想要洞房了,立刻道:“老奴遵命。”
房门掩上,婚房内只剩下两人。
裴敬顿了顿,沉声道:“臣遵圣旨与公主成婚,并非自愿。”
盛柠柠一愣,诧异的看着裴敬。
他不笑的时候,身上自带压迫感,看她的目光中都带着探究。
说出的话也不像是是开玩笑,浑身上下散发疏离和冷漠,就如同两人像是陌路人般。
小美人轻咬唇瓣,漂亮的眸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蓄满了泪花,眼眶泛红,就开始掉泪。
裴敬一顿,“臣没有折辱公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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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眼眶通红,长睫被泪水浸湿,只是无声的掉泪,纯然一副无辜者的弱态。
她一哭,更让裴敬为难。
这嘉善公主怎么跟传闻中的不一样?
说好的性情暴戾,说好的蛮横无理,说好的易怒暴躁呢?
他本打算找个借口惹怒她大吵一架,然后摔门而去。
可她怎么这般娇滴滴的,说一句就哭?
裴敬眉头紧蹙,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她若是生气吵闹,打他骂他,那倒好办。可她哭的凄凄惨惨的,倒显得他欺负她了。
他心中是不满这门婚事的,他根本不愿意当什么驸马爷,更不愿意多加一个累赘在身边。
裴敬无奈的叹了口气,递了一块干净的帕子过去,“是臣冒犯了,公主别再哭了。”
少女没有接过帕子,只是堪堪的抬头,那双微红的眼睛盯着裴敬,哽咽问道:“将军是觉得娶了本宫心里委屈了?”
“不是。”
“可将军明明就是那个意思。”
“臣一介草莽武将,出身卑微,配不上公主。”
“当了驸马爷,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多少人羡慕不来,可到将军嘴里,驸马这身份倒成了累赘?”
裴敬瞧着少女那张漂亮昳丽的小脸,面色淡然。
“臣志不在此,公主常年深居内宫,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位置代表着什么?”
少女抬眸,很认真的问:“代表什么?”
裴敬默了默,没有正面回答。
他重新把手中的帕子递过去,轻声道:“公主先把眼泪擦干。”
她伸手,接过那帕子,攥在手心,低头擦拭了眼角的泪水,情绪似乎稳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