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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1页)

秦之行带的大夫已经候在一旁,背着药箱跑来,给他们医治。

左五拼着最后一丝气力把秦安推上去,水里太舒服了,他想睡在这里,不愿醒来,他的手却被紧紧拉住,接着刺骨的寒风吹来,他冻的发抖,抬眼一看,秦之行正盯着他,他浑身湿透,头发贴着脸,一滴滴水珠落下。

他的头靠在秦之行肩上,明明这么冷,但是他只想睡会,他慢慢闭上眼。

秦之行把他扶起,摇晃着他:“别睡,你现在不能睡。大夫!”

大夫匆忙跑过来,把手搭在他的脉上,又拿银针扎了他几处要穴,最后无奈地摇摇头,将死之人,无力回天了。

秦之行一掌贴上他的后背,把真气输给左五,嘴里不住地喊道:“左五,你醒醒,你答应过的事还没做完,快起来。”

左五头昏昏沉沉,一直徜徉在水里,这里真温暖舒服。

他隐约听到有人呼喊,如此讨厌的声音,无疑是秦之行,他慢慢睁开眼,看见躺在地上的秦家人:“还好,都上来了。”

秦之行见他醒了,他不停地和他说话,让他多撑一会:“左五,你和外邦人到底进行的什么交易,那些失踪的人在哪?”

左五开口,但他太虚弱了,几乎听不到他的声音,秦之行贴在他耳侧:“你再说清楚一些,你会没事的,别睡。”

他终于听到左五微弱的声音:“外邦人私造武器,清平县有矿山,秦之行,记着这个”左五艰难地抬起手,做出他和秦烟之间一半的密语,透过指尖,远处一只大雁孤孑,在空中盘旋,大雁一声悲鸣,他的手重重落在地上。

“矿山在哪?左五。”

“左五!”

秦之行搭上他的脉,已经再无起伏,他带着笑意沉沉睡去。

秦烟醒来时,已经到了秦家,她扶着头坐起,只有秦之行在屋内,她回想起刚刚秦卿掉下潭水,着急地掀开被子:“我姐姐呢,秦卿在哪?”

秦之行拦住她:“她没事,已经醒了,只是暂时不能走动,不用担心,倒是秦安…”

秦烟推开他往隔壁走去:“秦安在哪,他怎么了?”

隔壁是秦卿的屋子,她进去时,秦卿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看不出任何表情,秦烟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她才有了些神采,但却只是自责地一直摇头。

秦烟捋捋她额前杂乱的头发:“没事了,都过去了,姐姐你先休息。”

她转身又去了隔壁,秦安躺在床上,面色惨白。

秦之行说道:“大夫看过了,他溺水时间过长,不知何时才能醒过来,也许。”他看着秦烟一脸悲伤,已经不忍心说下去了。

秦烟探了探他的鼻息,微弱得几乎感受不到,她拉着他的小手,只无声落泪。

秦之行过去把她拉开:“你身体还未恢复,需要休息,我会在这看着秦安,若有什么事会马上告诉你的。”

她冷冷问道:“赵顺在哪?”

“已经抓去县衙了。”

秦之行把秦烟扶回房,想到左五,犹豫再三,还是不想瞒她:“左五…他死了,他救下秦安后,支撑不住,大夫尽力了。”

秦烟手里的药碗落到地上,裂成永远无法拼合的几片,苦涩弥漫开来,将瓷白浸染、吞噬。

几日过后,秦卿的腿已经可以拄着拐杖下地走路,秦安仍然没醒,秦烟靠药续着,恢复得倒不错。

街上寻左五的告示已经被撤下,只有几个外邦人的画像,被风吹日晒也淡了几分颜色。

赵顺和瘦竹竿经县衙审理,一个处斩,一个流放。

行刑的前一天,秦烟邀请了衙门里的人来家里吃饭,酒意正酣,她借口离开,翻墙去了上都地牢。

第二日,赵顺被抬上囚车时,只剩下半口气,衙役们给他换了身干净衣服,送他上路,据说他在死之前还在呻吟,至于说的什么,无人知晓,也没人想知道了。

给左五出殡的那日,从不下雪的上都飘起雪花。

他之前遣散的兄弟们都跑回上都,送他最后一程,长长的送葬队伍从山头排到了山腰,没有人哭但是这些汉子们眼睛含着泪水,一声不响地低头走着。

一抔抔黄土撒在棺材上,渐渐地成了土丘。

人群中不知是谁嘟囔了一句:“那碑文写错了,老大本名不叫左五。”

可再论起他真正的名字时,又无一人知晓,只有同他一样从清平县出来的人说:“他们都叫老大小豆子。”

秦烟久久站在墓前,直到所有人都离开,直到太阳落下,秦之行无声地站在她身后。

下过雪的夜里格外漂亮,整个山头比点了烛火还亮,银装素裹,万历苍茫。

站在雪里的两个“雪人”动了动,雪簌簌地顺着头发、斗篷落下。

秦之行走上前伸出手,帮秦烟轻拍着身上的落雪:“节哀。”

“走吧。”秦烟望着面前的小雪丘,扯出浅浅的笑,他这人平时没个正型,怕是也不愿看见别人哭哭啼啼。

新上任的上都县令韩遇和秦之行是故交,因直言上谏京城权贵当街行凶、目无礼法而得罪他们,后被降职,派到这里,圣上有他的考量,整个渝州需要建立新的秩序,非如此之人不可,又授其天子剑,让其肃清渝州不正之风。

秦之行把县衙里事情和他交接完,又将左五之前交代的事告诉他,全力追捕之前几个外邦人。

他离开上都县衙,顾一已经在家把东西整理好,随时可以回清平县。

他叩响秦家家门,秦烟也正巧有事找他,看见巷子里的马车和顾一,她知道他们不能在此久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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