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心之后,翻身把男人压在床上。
这次换他轻而易举地摸到她肩胛骨的伤疤,思绪不经飘到去年八月,他带着蛋糕和礼物飞到西北找她的那天。
八月七号是她的生日,他挺忐忑的,以为能为她庆祝第一个身边有他的生日。她一开心,或许就不会走了。
却没想到,在她生日那天看到她血淋淋地躺在手术室的台子上,亲自操刀为她取出肩胛骨的一枚子弹。那近两个小时的手术,他心脏几乎快要骤停过去,额头汗液浸湿好几块纱布,手不敢抖,不敢看到心爱的人死在他的手术刀下。
他做了最坏的打算——
如果她死了,他一定会用那把沾染她血液的手术刀自刎。
骂他有病也好,骂他疯癫也罢。
他爱雾忱儿,没药可救。
他好爱她,所以她不能死。
大抵是情难自已,他在下位也掉下了眼泪。
受不了,一个挺腰坐起来,脸埋进女人肩窝紧紧抱住她身体。
雾忱儿停下动作,抬手想要触碰他的头发。
不知怎的,她酒劲完全散去,没有一刻不比此刻清醒。
“雾忱儿,要是你没醉该有多好。”男人倾诉无奈。
她心一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告诉他时,细微的动作又一如开始加速起来。她想,管他呢,先疯狂再说,大不了明天早上起来再解释。
于是一夜荒度。
可真到第二天早上,她先一步醒来,托着脑袋看着那扇许久不见的男人脸庞。她没舍得叫醒他,小心翼翼地下床,捡起地上一片狼藉的衣服。
穿戴整齐之后,她走到男人旁边,指尖捏着脑袋后面的迷彩发圈拖拽下来,这是她遗失的发圈她当然不会不知道,她没想把发圈带走,反而完好无损地搁在床头柜上,然后撕下一张便利贴写了一行字,头都不回地走了。
手机振响,楼津渡才睁开眼睛,入眼是那根她遗留的迷彩发圈。
还有……
他伸出手臂取下那张浅蓝便签。
「
两不相欠。
」
他“哼”笑了声,“你还真是可爱,欠我的哪儿那么容易还清。”
丢掉便签,他从床头柜上捞来手机。
任轻寒昨天告诉他,雾忱儿准备参加一档名叫《风驰玫瑰》的综艺节目,他本来没当回事,没想到昨晚上会和她重逢,还……噼里啪啦、干柴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