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点点头,“昨夜流匪打进府,前脚流匪进来后脚就被官兵按住了,反抗的当场格杀,剩下的都带走了。”
“我担心小姐您就想过来但官兵不让我们过来,等能过来了就看见程衍抱着您出来,可吓死我了!”
“程衍”
叶锦书反复琢磨这个名字,不知名的气味仿佛代替安神香在身侧萦绕。
“是啊,可吓死人了!”
“他也不说您是怎么了就直接把人交给我们然后带着人走了。”
叶锦书又问:“那昨夜府中可有人受伤?”
春桃想了想,道:“好像有几个,但幸好都没伤及性命,官兵来得快流匪很快就被拿下了。”
春桃还感叹道:“他们这次来得可真快,幸好幸好,大家都没事。”
叶锦书:“就怕不是官兵来得快,而是来得巧。”
“什么?”
“这来得太快了,真让人忍不住去想他们是不是早就知道流匪晚上会过来。那么多人,守城的士兵怎么可能没发觉。”
春桃很生气,怒道:“既然早就知道为何不提前告诉我们?!”
叶锦书安抚她:“提前告诉了那不就泄露了消息,他们花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
“哼。”春桃气得说不出话,理是那么个理,“那昨夜真的死人了怎么办啊!”
“他们哪会管这些啊。”
叶锦书靠在床背上,有安神香在她现在也不难受。而且昨夜放的就是让人昏倒的药物,伤不了性命。
彩云打了热水进来,“小姐现在可要梳洗?”
“嗯。”
春桃扶着叶锦书有些担心,“小姐不再躺会儿?”
“还趟什么啊,今天怕是有得忙呢。”
有缘再见
密不透风的审讯房中仅点着一盏小小的蜡烛,烛光晃动在孟衍的脸上洒下一片烛辉。
“还不肯说吗?”孟衍端坐在桌子后面,姿态从容。
“哼。”被审讯的人冷哼一声,身上满是伤痕,“要杀就杀,老子还怕你们了?!”
“嘿呦呵。”一旁的官吏见他如此嚣张扯了扯手中的鞭子,“这么嚣张!”鞭子划过空气塔一声。
孟衍抬起左手挡在官吏身前,官吏这才住手不再说话。
“可是,你的好兄弟们好像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呢。”微弱的烛火照亮那双阴冷的眼睛,目光凝在面前的匪徒身上让那人一僵。
“少在这挑拨离间!你们那些路数老子早就见过了!”
孟衍:“是吗?”
扬风递过去一本册子,书册上的字乱七八糟、歪七扭八,但依稀能看出个字形来。
“三月三,灯花节,烧抢蒋家铺子几座,抢得银钱共计三千二百两。”
“三月十五,抢东街脂粉铺子,共得银钱四百二十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