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蓁也是在那一霎确定,他们实则是同一种人。
没想到,往日场景竟然以这种方式在眼前复现。
全蓁径直掠过标题,视线在那幅模糊的图片上落了一落,神情一时有些复杂。
她这副表情显然被梁世桢误会,他看她一眼,语气漠然,“你想冷处理?”
全蓁闻言看向他,“可以问问您之前都是怎么处理的吗?”
梁世桢这些年上这些八卦杂志的次数屈指可数,依稀记得上一次还是因为老爷子的寿宴,他被梁玉璋安排同孙家那位坐一起,他不喜这安排,中途离席而去。
第二天,港媒不知从哪得到消息,将此事大为编排,用词之贬损,几乎到了令人见之难堪的地步。
那一次他是怎么处理来着。
应当是根本没管。
全蓁了然,商量道,“那这次也暂且不管行不行?”
这种事情,看的是新鲜。
只要他们不发表任何意见,全蓁相信,那些人很快便会失去兴趣。
更何况,一年期限已差不多过去两个月。
她并不想将事情闹大。
梁世桢看她一眼,微微颔首嗯一声。
他那神情有些意味不明,但看着似乎并不是很在意。
全蓁想想也是,他需要对梁氏上下几万人负责,这点小事又怎么可能会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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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全蓁睡过一觉,将此事基本消化完毕。
她按照往常步骤,洗漱完后下楼吃早饭。
这个时间点,梁世桢大多已出门。
全蓁既然赶不上他跑步的进度,便也没太勉强自己。
这些天,他们如果遇上便会顺其自然一起回来,但如果遇不上,他也没有刻意等她。
实际上,梁世桢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自律到可怕。
全蓁有时觉得,他更像是一台不知疲倦的永动机,无论多晚回房,他永远那个点起床,永远一丝不苟地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这种人,哪怕不做总裁,投放到各行各业恐怕都是顶尖的。
全蓁喝下半杯葡萄汁,又简单吃了点其他的东西。
站起身正准备出门,手机忽然响了下。
沈令伊焦急道,“蓁蓁你看报纸了吗?”
全蓁只当是昨天那事,正敲字回,那头却根本等不及,直接拨了通电话过来。
“怎么了?”全蓁有点迷茫,“我昨天看过了。”
沈令伊:“不是昨天那个,是今天刚出的,你还没看是吧,我发你。”
全蓁蹙了下眉,“……好。”
手机嗡嗡两声,传过来几张照片。
那是沈令伊对着报纸版面拍摄的。
全蓁放大,一一翻看,她越看越沉默,等看完最后一页,她指尖已紧紧嵌进沙发,胸口剧烈起伏两下,她站起身,沉沉呼吸。
沈令伊自己情况也没好到哪去,因而她特别感同身受,语露怜爱,“宝,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跟我说,千万不要憋着,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也尽管开口,或者我今天跟剧组请个假,我去陪着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