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八门,寒铁森森,有很多刑具上面还有干涸的暗红血迹。
按这个架势,不会一会儿要招呼到她的身上吧?
她心中叫苦,只盼着水门男神赶紧来救她。
须臾,她没等到在心里喊了一千遍的水门老师,等来了另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森乃伊比喜。
这个被称作“拷问专家”的高大男人,神情狠厉,眼神阴冷,他掀起长长的黑色风衣衣摆,坐在了东流对面。
只见他冷漠拿出审讯记录本,按出圆珠笔头,垂着手,问道;“东流,告诉我,你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东流歪头不解,这叫什么问法?还没确定她就是杀人犯,怎么直接问她作案动机了?
东流当即反驳道:“我压根没有杀人,哪来什么动机?”
“死者的尸体已经验过了,哪种锋利的风刃,整个木叶也没有几个忍者会用。况且,根据目击证人描述的外貌,十岁左右的女孩。”伊比喜说道,语!气多了一些不耐烦:“十岁就能使出那样高超风遁忍术的天才,全木叶只有你一个。东流,乖乖认罪,你会少受点皮肉之苦。”
“我没有罪认他娘的头啊!”
东流无语了,凭他的一面之辞就要她自认为杀人犯,这也太蛮不讲理了吧!一直在说死者死者的,她连他妈的死者的影子都没见到过,杀什么人?她杀的是没有实体的幽灵吧!
一向直来直往的东流被气到了,开口就上了国粹。
“啪!”
突如其来的,东流的脸被重重甩了一巴掌。
森乃伊比喜站起来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狠狠地往后拽,迫使她的头不得不高高抬起。
森乃伊比喜阴狠的双目对上东流蓄着泪珠的眼睛:“我不管你之前是什么身份,有多天才,在我的地盘上,乖乖地听我的话,听我吩咐。”
东流咽着刚刚被打出来的嘴角的血丝,陷入了孤立无援的恐惧当中——再不来救兵的话,她估计不死也要掉层皮。
团藏的阴谋
“怎么样?现在可以告诉我作案动机和作案细节了么?”
伊比喜重新坐下,他拉了拉手上的黑色手套,抬眸看着东流,漫不经心说道:“好好配合我的工作,我们合作愉快,否则”
他没说完,又站起来,慢慢踱到挂满刑具的一面墙前,随手取了一根黑色的皮质长鞭,上面一圈一圈固定着鱼钩一样的倒刺,一点一点闪着银白色的寒光。伊比喜把鞭身浸在旁边木桶装的水里,轻轻摆着鞭子的握把,搅起一阵涟漪。
东流将溢满口腔的血吞下去,她半边脸已经肿了,火辣辣地疼过一阵之后没那么难忍了。她握紧了拳头,浑身渗出的冷汗濡湿衣襟,将她的衣服粘连在背脊上,她冷冷盯着伊比喜,一言不发。
“哼,这是你自找的。”
伊比喜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冷哼一声,朝着房间晦暗的地方使个眼神,招来了和他一起拷问的下属。
那下属接过伊比喜手里的鞭子,高高地甩起来,那根长鞭划出“呼呼”的破空声,像毒蛇一样朝着东流招呼过去。
“啪!”
撞击皮肉的闷响过后,一条可怖的鞭痕从东流的左脸延申到大腿,那鞭子因为带着倒刺,划过的地方将肉都拉得翻起来,涔涔往外冒着鲜红的血。
皮开肉绽。这是东流在火影世界十一年来受的最疼的伤,尽管在战斗中也曾断过骨头或者身上被划开几道口子,但那些伤在挨过最初的一阵剧痛之后,痛感是逐渐降低的。可这鞭子刚刚在水里面浸过,尝过这一鞭,东流感受到了,这还不是普通的水,这是浓浓的盐水,盐水透过伤口慢慢浸润到组织中,这种绵延不尽的痛楚,比单纯的鞭打要折磨上百倍。
可东流哼都没哼一声,她铁了心不与伊比喜这个疯子说话,只是冷冷盯着她,泪水绵绵不绝从眼眶掉落。
“哭忍,真是名不虚传呢。”伊比喜吩咐下属:“先给哭忍二十鞭子让她冷静冷静,她会想通的。”
想通什么?承认莫须有的罪名?
东流要在心里笑死了,她虽然管不住眼泪,但她能管住自己的灵魂。若是打她一顿就能让她弯腰听话,那她是不是要一辈子被比她横的人打,一辈子听恶人的话?
伊比喜这个蠢货,还号称什么拷问专家,只会屈打成招这种低劣的审问手段,真丢木叶暗部的脸。
“噗嗤——”
想到这,东流笑了出来,她的眼睛还在不停涌着泪,可是嘴巴却越咧越大,从一开始轻轻的笑声变成放声大笑。
“大人,这”
卖力鞭打着的下属见到这个十一岁的小姑娘,在足以让身经百战的忍者都胆寒的鞭刑下,竟然开怀笑了起来。他心中踌躇,不由自主停了手,呆呆看着他的上司。
伊比喜眼睛一横,责令道:“我让你停了吗?继续。”
“是”
那名下属不敢再有犹豫,他重新扬起手臂,长长的鞭子又向东流抡过去。
“给我停下,在没有我的命令下,是谁授意你们私自审问东流的?”
黑色的长鞭在触及东流脸颊的半寸处停了下来,一声温润但威严的男声在晦暗的拷问室响起,波风水门夺过那人手里的鞭子,冷冷责问道。
伊比喜低着头,向水门身前走一步,解释道:“火影大人,是团藏大人说这个案子紧急,要立刻办理出来。”
“东流是我的弟子,即使她犯了罪,也要在我同意后才能这样审她!”水门背着手,御神袍的下摆隐隐有些鼓起,他冲着这个看不清形势的审问部长释放着杀气。水门非常不悦,不仅因为东流现在满身伤痕的样子,还因为团藏在当前木叶中坚力量中拥有极大的话语权——他一句话就可以让伊比喜越过身为火影的自己,对自己的弟子动用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