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鼬,东流就恼起来了,她本命这人,平时相处非常舒服,一到跟她修炼就顾这顾那拈轻怕重的,搞得她根本拎不清自己的斤两,还一直自我感觉良好,没有那一夜被绑架,她还一直飘在云里呢!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东流已经打算好两人的使用方案了:平时就在卡卡西手底下修炼挨锤,难受了就去找鼬吐槽哭诉,充分发扬他们的长处。
东流出神了一会,想到一直埋在心中的疑惑,问玖辛奈:“那个,您知道火影大人为什么安排我去卡卡西家啊?就是为了给我安排个老师吗?”
“唉?小东流不知道吗?”玖辛奈睁大了茶色的眼睛,“不是哦,因为那孩子太孤寂了,想拜托你陪陪他。”
东流恍然大悟,感情是让她给卡卡西做一个可爱的吉祥物,每日提供情绪价值。额,为了不辜负永带妹的厚望,她尽量暖心可人吧。
聊了一会,玖辛奈回卧室给鸣人喂奶,东流则去厨房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今天是除夕夜,水门一家邀请卡卡西和东流一起吃个年饭。水门一直是家里掌勺的煮夫,年夜饭自然也是火影大人亲自下厨,徒弟卡卡西打下手,两个男人在小小厨房配合丝滑,游刃有余,东流“啧”了一声,坐上凳子喝水去了。
半个钟后,十来个菜摆上桌,香气四溢,四人分别落座,举杯庆祝新年。
“希望明年也这么顺顺利利!”水门放下杯子,从口袋中拿出两个红包,递给卡卡西和东流,“压岁钱,恭喜你们又长大了一岁,变得越来越可靠了。”
东流惊讶,连忙站起来道谢,双手接过红包,卡卡西则一只手拿下红包,往裤子口袋里一揣,十分随意说了句“谢谢”。
东流侧目卡卡西,又看水门和玖辛奈都笑吟吟的,估摸着每年的流程都是如此,这两人都习惯卡卡西的“无礼”了。
虽然年年如此东流把红包捏得很紧,这还是她穿越前加穿越后,离开孤儿院收到的第一个红包。
被惦记,被重视,这是她失去双亲后从未感受到的。
东流心中感动,泪花就不受控制闪出来。水门和玖辛奈脸色一变,刚要劝慰,只听得卡卡西说道:“再哭以后别跟着我修炼了。”
东流生生把眼泪憋回去。
天杀的卡卡西就知道用这句话威胁她!
这人是魔鬼,每天把她锤得鼻青脸肿还不给流眼泪,一掉眼泪就冷她半天,要她再三保证才能求卡卡西继续授业。
她就不明白了,用泪水冲刷痛苦有什么不对,没人规定不能一边打架一边哭,当初她打球的时候,撞到防守身上,也是龇着嘴冒着泪花上篮的。
她心中愤岔,又不敢顶嘴,逼自己练出来了极大的忍劲。一般的拳头打不疼她了,若是被苦无扎了鲜血淋漓,就把眼泪屯着洗澡的时候偷偷哭。
多艰难呀,但是为了变强,为了安全,她什么苦都能吞得下。
水门尴尬,自家弟子也太严酷了,东流不过六七岁的小孩,这么严厉要求她,真的不会把她气走吗?
“卡卡西,偶尔也放轻松些,东流还是个孩子呢。”
“水门老师,敌人并不会因为你是孩子就手下留情的。”
水门无语,卡卡西这性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刺猬壳脱出来,希望可靠的东流能早日让他变得开朗吧。
水门没接卡卡西的话,转头对东流说道:“过了新年就去忍者学校吧,实战经验固然重要,学校教授的理论知识也很关键哦。”
东流答应,尽管心理年龄快三十了,跟天真烂漫的小朋友隔了一道鸿沟,但身处木叶,肯定要感受一把忍者学校。
水门满意微笑,向着东流举起杯子:“预祝你学校生活愉快,好好珍惜哦。”
东流感谢水门,为了中和卡卡西这冷酷的性子,她自然当起了话痨,好话废话、没营养的逗人笑的,说个不停。饭桌上充满了欢声笑语,烘得屋内暖融融的,屋外悄悄地飘起了雪星子,木叶村庄笼罩在一片纯白中,平和美好。
虫儿飞
第二天清晨,东流和卡卡西吃完早餐,正准备出去修炼,开门却撞见了鼬。这人站在没过脚踝的新雪中,脸红扑扑的,显是被寒风吹过的。
“新年好,卡卡西前”鼬礼貌地问好,才说一半,就被东流不由分说拉到屋里。
“外面这么冷,有话进来说!”东流关上门,将风雪挡在外面,才注意到鼬背着的一柄刀,问道,“这是?”
鼬把刀解下来,放在东流手里:“止水送你的刀,到年关才打好,本来想亲自给你的,今天凌晨接到个紧急任务,连夜托我带给你。”
东流道谢,心说忍者真是个辛苦的职业,大过年的,任务说来就来,根本没有假期一说。
鼬接着又伸手进口袋,他穿了一件深蓝的挡风外套,东西在外套的内层口袋里,他摸了好一会才拿出来。
一个平安符和一封红包,被鼬的体温熨得很暖,在东流手心散发着热量。
“我爸妈听说我来找你,封了一份压岁钱给你。”鼬说道,“这是我在南贺神社求的平安符,希望今年咱们都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这也东流感动得说不出话,碍于旁边的卡卡西,微仰着头,不让眼泪流下来。
鼬微微吸了口凉气,见东流自己抑住了泪,仿佛获得了赦免。他跟东流靠别:“今天我爸妈琐事多,我还得回家照顾佐助,改天再见了。”
鼬走后,卡卡西侧目东流,问道:“怎么,你想学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