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郡主安慰着杨婉枝,随后又道:“我先前见你在安定侯府的日子并不好,便知道那安定侯定是因着你生母当年的事对你颇为介怀。”
“只是我又看你和那苏氏亲关系不错,虽然不知道她是否是真心对你,但是你要好好地活下去。”
这事到底要不要告诉杨婉枝,安康郡主也是犹豫了许久,婉枝到底还是个孩子,这打击于她而言太大了。
可又想到婉枝那双满是冻疮的手,瞧瞧这孩子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如果自己不告诉她有关她生母的真相,让她想办法活下去,万一她也想不开,或是被人害了可怎么办?
安康郡主替杨婉枝擦干泪水,认真地看着她:“凡事多个心眼,莫要被别人害了去,你要好好地活着,才能让你娘开心,才能有机会找到害你娘的凶手,给你娘报仇。”
“瞧瞧你这孩子,都哭成什么样了?来,随我去净个脸。”安康郡主拉着杨婉枝的手去了后院,走在中途却被人喊住。
“宁阳?你这是要去哪?”
安康郡主一扭头,惊喜道:“父亲!您怎么来了?”?
打架
◎宁安王别有深意地端详着杨婉枝,眼中闪过晦暗不明的光。◎
来者正是当今唯一的兄弟,宁安王。
饶是安康郡主也已经是做母亲的人了,在宁安王还是宛如一个孩子一般。
郡主挽住宁安王的胳膊:“您来了怎么也不知会一声,我去接您啊?”
宁安王自然对这个自己唯一的血脉甚是宠爱:“下人们说你在办茶会,我要是知会一声,你的客人们全知道宁安王来了,你这茶会还办不办了?”
说罢又看向一旁甚是拘谨的杨婉枝:“这是哪家的孩子?”
杨婉枝连忙行了个大礼:“臣女杨氏拜见王爷。”
还未等宁安王开口,安康郡主便过去将杨婉枝扶了起来,热切地介绍道:“父亲,这就是我先前的好姐妹,安定侯原配夫人的遗女。”
说罢又叹了口气:“这孩子命苦,那安定侯也实在过分,你是不晓得她先前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女儿想着这没了娘的孩子实在是不好过,自己好歹是她娘的挚友,便给这孩子撑一撑腰,也别让她受欺负了去。”
“你呀你。”宁安王慈爱地揉了揉女儿的发顶,“你这孩子从小就心善,想帮就帮,那安定侯要是敢有意见看我怎么收拾他。”
“谢谢父亲!”得到了父亲支持的安康郡主欢快道。
宁安王别有深意地端详着杨婉枝,眼中闪过晦暗不明的光,但随即便不由自主地咳嗽了几声:“咳咳咳……”
“父亲!”安康郡主顿时焦急了起来,忙搀扶着父亲给他顺气,“父亲,您说说您,若是想女儿了派人来通知女儿一声,女儿去看您啊!还要您亲自来跑一趟,真是要吓死我。”
宁安王摆摆手:“不妨事,不妨事。”
说罢由下人搀扶着,离开道:“你好好玩,我呀这辈子就盼着你好好的,开开心心。”
直到宁安王离开以后,安康郡主才歉意地看向杨婉枝:“你瞧瞧,姨母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让晚辈看笑话。”
杨婉枝轻轻摇头:“王爷很疼爱您。”
“那是自然。”安康郡主说罢叹了口气,“只是可惜父亲就我一个孩子,也没能留下个儿子。”
“罢了罢了,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安康郡主摇了摇头,又笑道,“等了这么久,咱们快去净脸,然后快些回去,今个茶会不少人家的小姐都来了,你也多交几个朋友。”
彼时的后花园正起着争执。
原是令秋歌同这帮千金小姐们实在聊不到一起去,便自己找了个树底下坐着哼琴曲,却被一些小姐们当作是假清高。
以周夫人的女儿为首,几个小姐们踢毽子,连着几次故意把毽子踢到令秋歌的身上,给她惹火了。
于是两拨人就打了起来。
只是这实在是不能说互打,对方人多势众,令秋歌努力反抗。
下人们看到以后连忙给人拉开,然后去亭子里通知夫人们。
夫人们闻言连忙赶了过去,周夫人抱着女儿一阵心疼:“翠翠!你哪里被打了?哪里疼?心疼死娘了!”
说罢便怒斥何夫人和令秋歌:“瞧瞧你们侯府教养出来的好女儿,真是歹毒!”
何夫人心疼地安慰着女儿,令秋歌的脸都被刮花了,幸好没有破皮,眼眶通红地依偎在母亲怀里,委屈得很。
“周夫人这话说得可真是不讲道理,你们几个人一起欺负我的女儿,瞧瞧给我家秋歌的脸弄成什么样了,以后嫁不出去了可要找你!”
周夫人怪笑了一声:“嫁不出去那是她活该,自己作的孽自己受着!”
“你!”何夫人瞪着她,嘴上也不留情了,“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女儿如此恶毒,原来是做娘的心更黑!”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一个二品侯夫人对着一品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大呼小叫,真是要翻了天了!”周夫人惯会拿身份压人,“我的女儿,你告诉娘,那没教养的小丫头怎么欺负你的,娘定要让郡主做主给你讨个公道!”
周夫人的女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眼睛滴溜一转,便委屈地流眼泪道:“我们踢毽子踢得好好的,她就上来拿毽子扔我们,还威胁我们!”
令秋歌气不打一处来:“是你们一直把毽子踢到我身上,一次也就罢了,每次都往我身上踢!”
“我们那是不小心的,可你是故意的!”
安康郡主和杨婉枝一回来就遇到了这么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