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刚要帮她处理,一道身影从我身侧掠过,我怔怔地看着忽然出现的慕北川。
此时他捧着陈画的手,低垂着眉眼,很是清俊,同时也蕴满了温柔。
“没事吧?”他心疼地询问。
陈画娇笑着,“没事的,就是一个小伤口而已。”
我恍然想起。
我们在一起的第二年,我知道他胃不好,为他洗手做羹汤。
但厨艺上我实在没什么天赋,也因此我的手不知道伤了多少回。
可他从来没有流露过心疼的情绪,每每只扔给我一张创可贴,并且告诉我以后不许再做了。
那时我还以为他是心疼我。
可是有了对比才发现,他大概只是觉得麻烦吧。
我移开目光,窗外阳光正好,梧桐花开了。
春意盎然的季节,却并不属于我。
“你是怎么照顾的人?”
慕北川责备地看着我。
我张了张嘴,却无从解释。
谁又能想到,不过就试戴戒指也能划伤手。
最后,陈画为我解围。
“没事的,北川,这不能怪何姐,我自己不小心,戒指我看好了,我们回去吧?”
“嗯。”
她说话当然管用,慕北川连一个责备的眼神都不曾再给我,带着她和那对戒指离开了珠宝店。
我抬眸,对上店员同情的目光。
忽然有点想笑。
短短两天内,我第二次被人用这样的眼光注视。
我离开珠宝店时,陈画和慕北川已经不见踪影了。
我在路边站了一会儿,还是认命地回公司继续工作。
公司里并没有见到陈画。
同事说,她压根没有回来。
也不知是不是心头憋着一股气,我下午的工作进行得格外顺利,而且效率极其高。
一到下班时间,我就走了。
到家给母亲做饭,喂她吃完,扶着她在楼下散步。
当然不敢走太远。
也不敢时间太长,因为妈妈不知何时可能犯病,万一伤到别人,这后果不是我能承担的。
20分钟后,我带着妈妈回家,同时接到了闺蜜的电话。
“今天酒馆生意不忙,你来找我呀?咱们两个好久都没见面了,亲爱的,你不想我吗?”
“想你,这就来。”
听到这个声音,我也忍不住笑了。
将妈妈安顿好之后,我就出门赶往闺蜜的小酒馆。
文漪和我多年交情,可以说是从小一起穿着开裆裤长大。
她的家庭不算大富大贵,但是要比我家强上很多。
她的父母对她也很宠爱,在她大学毕业之后提出想要开一家小酒馆时,拿出家里一半的存款支持她。
文漪也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将小酒馆经营得红红火火。
酒馆内,果然如她所说,今天的客人并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