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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1页)

秦怀允面露赞许,却未多言,只是道:“南苑接到密报,洛州灵溏县令柳琮昨日遇害身亡,疑凶似乎直指工部水利司郎中徐山。”

叶槿容思忖道:“此事或与前几日洛州报至刑部的命案有关?”秦怀允颔首:“看来长公主对政事并不像外界所传那般漠不关心。”

叶槿容倒了杯酒,淡淡道:“五年前你就知我并非不问政事之人,那时我尚未嫁入温氏,如今更不必多言。”

“但五年前你仅为长公主,而今已是左丞之妻…”

“你觉得我会因此感情用事吗?”

秦怀允被叶槿容的突然提问打断了谈话节奏,他愣住片刻,举杯凝思,随后缓缓道:“人之情谊犹如杯中之酒,虽明知过量易醉,却常高估己力,最终伤人伤己。”

叶槿容听后眼帘微垂,沉默片刻后问道:“你刚才的话似乎还没说完,洛州的事与丞相究竟有何关联?”

“据我推测,洛州水渠堵塞的问题,与洛州刺史淳于简和水利司郎中徐山脱不了干系。”

“他们想把这件事推到尚书令温韶的身上?”

秦怀允沉思片刻后回答道:“自天佑三年温韶担任尚书令以来,共处理了四十三笔州府拨款。其中,去年和前年涉及加固洛州水渠的三笔资金,因洛州司仓参军和灵溏县令相继遇害而变得十分棘手。若淳于简与徐山的证词相符,指出款项未按时拨放,则温韶恐难辞其咎。”

“如果此事惊动皇兄,他虽会命三司彻查,但实则无论证据如何,他都会定温韶的罪。”叶槿容的目光在秦怀允沉稳的眉宇间流转,继而推测道,“或许皇兄之意不止于温韶,更欲借此深挖与丞相相关的细节,以此为契机罢免丞相左丞一职。”

秦怀允沉思片刻,慎重提醒道:“长公主还可以再想得深远一些,陛下可能会利用此次机会,逼你与温相和离。”

时过亥时,夜色愈深,月光愈盛,丹阳河上画舫悠然飘荡,丝竹管弦之声悠扬不息。

叶槿容倚栏而立,回首对身后的萧屹道:“自明日起,内卫府以调查霍氏逆党案为由,依次传召名单上的大臣前来问话。”

萧屹接过叶槿容递来的纸卷,匆匆一瞥,随即露出疑惑之色,问道:“这份名单上怎会有尚书令温韶和中书侍郎温令辉?”

“这是为了拖延时间,”叶槿容将此前的事告知后,进一步解释道,“在御史台弹劾温韶之前,我所能做的,就是先让可能会被御史台传唤的大臣接受内卫府的问询,从而为温之言争取时间。”

萧屹略感意外地问道:“长公主是想保住温韶?”叶槿容眉梢微动,回答道:“于公他是尚书令,于私他是温之言的叔父,我这么做也合情合理。”

“其实,近年来温氏不仅掌管崇政院,还在中书省和六部安插了不少人。”萧屹沉吟着说,“更何况,三大禁军中温氏也占了两个,其中禁军龙武卫更是由温相的胞弟统领…”

叶槿容直视着萧屹,问道:“你想说什么?”萧屹垂下目光,低声说道:“臣…失言,请长公主恕罪。”

“我又何尝不明白你所说的这些,只是……”叶槿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他待我并不差,而我也并非对他全无感情。”

“可长公主应该明白,您与温相之间,注定不会有结果。”

“真相往往残酷得令人难以接受,因此人们总是倾向于在真相之外编织虚幻的美梦,沉醉其中,不愿醒来。”

叶槿容的话语虽然平静,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心酸,使得萧屹呆立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阵悠扬的笛声突然从画舫中传出,随着东流的夜风,渐渐融入明月的光辉之中。

萧屹闻听此调,选择悄然退下。他行至门边时侧首望去,只见顾士谦正在另一侧的围栏处吹奏,不过他只是匆匆地看了两眼,随后便抬脚离去。

叶槿容静静地注视着不远处的顾士谦,他的身姿宛如清风明月,令人心驰神往,这让她心中涌起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情感。她和眼前之人曾经有过无限的亲近,但如今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般遥远,只剩下无尽的陌生与疏离。

“今晚月色如画,倒是让我想起个故事。”顾士谦收起秋水笛,开始娓娓道来,“很久以前,有个姓韩的后生,他总是喜欢在夜晚用瓢瓜制成的木勺,一勺一勺地舀取着什么。然而,令人费解的是,他的竹篮里却总是空空如也。每当有人好奇地询问他在舀取什么时,他总是认真地回答,说自己在收集月色。”

“月色虽美,却难以捉摸,又如何能被收集呢?因此,每当有人听到这样的回答,总是忍不住捧腹大笑。后来,又有人好奇地追问他收集月色有何用处。他依然认真地回答,说等到风雨交加、黑暗笼罩时,这收集的月色可以照亮前路,而在难以入眠的夜晚,也可以陪伴他安然入梦。”

顾士谦伸出手,掌心朝上,说道:“你瞧,此刻我也在收集月色,但我不想拿来照明,亦不想借此入睡,我只想把它送给你。”随后,他转身将掌心对准叶槿容,轻轻吹了口气,继续道,“纵使天会亮、夜会黑、人会走、爱会变,但月色恒久如一,永不消散。”

叶槿容虽未开口,但眼中闪烁的柔光与微微上翘的嘴角,无不流露出她内心的畅快。

另一边,洛州刺史府内,淳于简正背着手焦急地来回踱步。突然,大门轰然被推开,徐山铁青着脸走了进来,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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