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才满月的娃娃呢,这就要当太子妃了?
太子都还没定下呢,这预定的妻子也来得太早了。
谢夫人不知道桑枝夏在想什么,还在说唯安终于定下的乳名。
“珠珠,是咱家孩子的好福气。”
桑枝夏垂首笑笑,还没接话就听到许文秀急切的声音:“夏夏!”
桑枝夏起身站起来,意外地看着满脸急色的许文秀,疑惑道:“您这是怎么了?怎么……”
“出事儿了!”
许文秀拉过桑枝夏的手让她坐下,飞快看了一眼确定里外的人都被打发了,还特意让徐嫣然把糯糯和元宝带了出去。
等屋内没了其他人,许文秀抓着桑枝夏的手从牙缝中挤出了声音:“你二叔……你二叔他回来了!”
徐二叔?!
桑枝夏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下意识的:“怎么会?”
“二叔他不是……不是在西北的矿场吗?祖父定下的十年之期未到,他怎么就擅自回来了?”
徐二叔的事儿说起来是一桩冤孽案,当初的所有处置也都是老爷子亲自定的。
按照老爷子的吩咐,徐二叔需得在矿场做苦力十年,若能熬得过,那就仍是徐家子嗣。
若是熬不过,就权当是徐家不曾有这么个人。
徐家回到京都后,也有从前的故交试探性问起过徐二叔的下落,可没得到回应后就都纷纷识趣闭了嘴,不敢再多言。
毕竟徐家二房虽是少了个人,但徐明辉高中探花郎,刚入朝就按照先皇的赐婚风光大娶了南家女。
徐明阳初入军中,虽不曾立下战功,但已有蛟龙入海之势,来日不可限量。
二房风光至此,有无一个徐二叔压根就不重要。
然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早就在众人记忆里淡化的人居然不声不响地回来了!
许文秀也是刚得的消息,愁得心一个劲儿噗通乱跳,话都不稳:“这谁能知道他是想的什么法子?”
“咱家府上的管事多是用的当年的老人,好些都是你二叔认识的,他不知什么时候守在了后门,拦住一个老管事给了他这个,让他把东西带进来给主事儿的,说他明日就来吃唯安的满月宴!”
桑枝夏接过许文秀递来的纸展开看了,内容倒是不出奇,只说自己已经到京都,明日来访。
但京都远距西北千里,西北矿场那边更是看管严密,这人是怎么出来的?
他又是怎么到京都的?
还有……
桑枝夏突然说:“坏了。”
“我二婶今儿是不是去铺子里了?她身边带的人足够吗?”
许文秀不知道徐二叔曾做过什么弑父的阴毒之举,但她曾亲眼见到徐二叔险些把自己的发妻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