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令季临渊很是不爽。
季临渊凶狠的瞪着她:“念笙,我没想到你这般恶毒,竟然会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手?”
念笙笑得恣意妄为:“你今天来,是替我爸爸求情的?”
季临渊看她叫爸爸叫的如此自然,仿佛从前那个恨不得剥离凌家的女儿不是她一样,季临渊的心莫名的提起来。
念笙一向单纯,她的情绪都会表现在脸上。
可现在的念笙,表面笑嘻嘻,心里却将你杀千刀。这种心口不一的人,最是可怕。
“念笙,伤害你的人从来都只有我一个人,当初是我处心积虑的把你骗回家,是我哄着你给馨儿捐肾,也是我出尔反尔没有履行丈夫的义务,你恨我是应该的,你不该连累无辜。”
念笙邪魅一笑,那笑容却可怖瘆人至极:“季临渊,你以为你逃的掉?放心,迟早会轮到你的。”
季临渊脸上的血色一点点退尽,他不可置信的望着念笙,那个青春明媚,柔顺善良的女孩已然披着魔鬼的外皮,正对他得意的笑。
念笙走近他,用手轻轻的勾起他的领带,动作暧昧,可是说出的话却让人胆寒。
“季临渊,你难道没发现,你的日子愈来愈不好过了吗?”
季临渊方才如梦初醒,自从念笙回国后,他的坏运就接踵而来。原来他所有的不幸,皆是念笙在搞鬼。
他始终不愿意相信,念笙这般恨他。
“你就那么恨我?”
念笙轻飘飘道:“这个问题,你问过我很多次了。今天我就慎重的回答你:是,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
她和女儿都早夭,他怎么能寿终正寝?
季临渊呆住:“凌凝,你可以恨我,可以报复我。可你不该把歪心思动在馨儿身上。”
念笙讽刺的望着他:“季临渊,你就是一只纸老虎。不要只顾着说大话,真有本事就把她保护好。”
季临渊信誓旦旦道:“你等着,我很快就会把你爸爸捞出去的。”
“凭你?”
季临渊总觉得念笙到底是小瞧了他,他堂堂太子爷,去监狱里捞个人还不简单?何况凌父所触犯的,并不是什么大事。
念笙会心的笑了。
“我拭目以待。”
念笙说完,就扬长而去。
季临渊看着她绝决的背影,对自己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眷恋,他倒是有些困惑。
所谓的“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为何他却觉察不到念笙对她的一丝丝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