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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1页)

“你没有错!”

“你是我们的宝贝!”

“我们的人生,不是你们的玩具!”

“需要受到惩罚的是罪恶,而不是勇敢!”

“我不是在为某个明星发声,我是在为我的母亲,我的姐妹,我的女友,我的女儿,还有我自已的未来发声!”

那些微弱的、沉默的、无用的、被污名化的声音,终于再也压抑不住了,无数的小溪汇成了宽广奔腾的河流,浩浩荡荡奔向新的未来。

那天,应白在应苍林的陪同下,避开所有人,去了遥远的老家,在偏僻而荒凉的墓园里的一块墓碑前,放下一束百合。

百合的花语是纯洁,代表着沉默而永不磨灭的爱。

白敏心的一生是可悲的,她早早失去了父母的爱,爱她的奶奶也中途走了,她连知心的朋友也没有几个,她爱的人不爱她,亲情、友情、爱情,她都缺了一块。

可至少,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与她最亲的人爱她,奋不顾身地爱她,这份爱永不磨灭,永远纯洁。

“妈妈。”

时隔十年,应白终于又说出这两个字。

“我做得好吗?

“我做得好吧?我没有让你失望吧?

“能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再摸摸我的头,夸夸我,说我做得真的很好?

“就算是在梦里也可以。”

积攒了十年的眼泪,终于肆无忌惮地落了下来,应白摸着冰冷的墓碑,声声哭泣。

电影里的敏感话题准确地击中了大众的情绪点,无数人抱着复杂的心情进入影院,等着看施害者生下的大明星如何顶着压力表演这段对她而言是绝顶痛苦的戏份。

但实际上电影处理得相当艺术化,镜头被藏在了隐处,透过狭窄而方的框,刺探着隔断背后的隐秘。

陈之宁被困在那张被窗外的光照得亮堂的桌上,观众只看见男人的背影,强势又嚣张地践踏着她的灵魂和自由。

阳光将阴影拉得很长,从间隙里透出的破碎的白皙暴露在阳光里,一半耀眼,一半阴暗。

一切都那么真实。

那些被猎奇心理捕捉进电影院的人,在黑暗的屏幕前,被画面震撼了。

这片段没有欲拒还迎,没有半推半就,没有事后无关人土提起时语带暧昧的私密。

相反,它是在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全部的尊严,毫不留情地剥下来践踏。

更不用说,整部片的基调十分厚重,那些犯罪情节一点点重现,导演扎实的功力,让每一个关键点都踩在观众的情绪节奏上。

观众藏在幕布前的黑暗里,似乎窥伺到了真实的罪恶,这感觉真实到让人坐立难安,他们的情绪随着电影而起伏流转。

他们从昏暗的狭室里再次站在阳光下时,甚至短暂地无法适应,残留的晕眩像是鱼腥的凉气粘在身上,半天都搓不尽,甩不掉。

这就是《孽心》。

影评软件关于《孽心》的第一条高赞:“被侵犯的是谁我不知道,非要说的话,大概是我的大脑吧。”

这部影片在颁奖季的前哨中一路凯歌,在以各类杂志和报纸为代表的影评人的文章中也收获颇丰。

但出乎意料的是,在正式的重大奖项的公布上,处在风口浪尖的女主角饰演者应白,没有获得任何提名。

瞬间焦点被转移到了这上面,多少人想从里面挖些内幕,应白是不是想要以此博奖却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是弄巧成拙反而招来封杀?

公司直接发了声明,是应白决定不报送任何奖项,专注处理个人事务,希望大家能关注事件本身,不要让这件事儿被泛娱乐化。

声明一出,立刻有影评人大叹可惜,应白在电影中的演技可称凤凰涅槃,如果说以前她还带有一些努力的匠气,那么这部作品中可谓是浑然天成。

有这样的话题度加持,这件事儿发酵到最后已经成为一场社会层面的讨论,主演和主角在电影与现实人生中遭遇的镜面映照,本身就充满了戏剧化的传奇。

可以说,如果报送,应白不仅极有可能在国内斩获奖项,甚至还能在国际上艺术含金量最高的国际影展里冲击影后,即便只是提名,那也能获得国内同类女演员中最年轻提名者的殊荣。

可她硬生生放弃了这条路,她走了那么久,不停歇地攀爬了十年,马上就要登上最巅峰时,放弃了。

她不想以后的人提起这件事儿时,会语带暧昧地用一句“戏子博出位”的评价,将她十年的独行,将她母亲泣血的人生,将受害者的勇敢,将那些渐渐汇聚起来、成为奔腾河流的发声,都当成做戏。

她做了十多年的戏,只为了这一刻的真实。

所以她不要这荣誉,王冠也全踩碎,她要所有人不能给加害者一点借口,要扼杀无用的宽容和旁观者的冷漠,要再点一把火,让它烧得更旺些,把所有残渣烧尽,连灰都不要留。

这时候,大家才理解,当时她说的“即便不能以法律惩罚他,我也愿意用我一生的名誉、前途甚至生命换取他应该受到的惩罚”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在电影里表演得越好,越有可能获得前所未有的荣誉,那么人们就越会为她的放弃感到可惜,影评人和记者们拼命地叹息着,而这正是她要的。

大众总是健忘的,无论是怎样的丑恶,无论多么令人发指,无论刚听到时多么痛心疾首,只需要三天,这件事儿就平息了一半。

而只要一个月过去,惰性就会生成反感,话题的戏剧性就被消化殆尽,像口香糖一样吞不下去,只想吐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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