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簕崈坐在办公室俯瞰荻城的夜景,身后突然响起簕不安的声音。
“白天怎么不理我啊哥?”
他回头,看到簕不安端着红酒杯,在羊毛地毯上席地而坐,唉声叹气:“你好冷漠,我好伤心啊。”
肯定是李由又自作主张了。
这么想着,却没像白天那样视若无睹,簕崈看着那人,沉默了好久,直到簕不安自己笑起来:“我都来了,喝一杯呗?”
簕崈伸手接过酒杯,但在两手像触的瞬间,高脚杯化作乌有。
心脏猛地落了一大截,簕崈垂着眼,看着酒杯消失的地方。
但是簕不安还在,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打转,四处评鉴办公室的陈设。
从墙上的大师真迹看到陈列柜里的古董玉璧,簕不安又走回来,靠在簕崈面前:“哥,你怎么还留着我给你的东西啊?”
簕崈猛地回头,陈列柜里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紧接着,他想起,眼前的人是幻觉。
是心魔,所以知道自己的一切弱点。
他看着簕不安:“你该走了。”
幻觉的表情从无辜到心照不宣:“你真的想我走啊?”
他靠过来,越贴越近,鼻尖几乎蹭到簕崈下巴:“不是你想我来,我才会出现吗?”
“——你都没想过,对我做点什么吗?”
【作者有话说】
虫:我敢说你敢听吗?
(下章就切回开头的时间线了!!!
喜欢的人是男的
病危好多次,簕世成终于死了。
临了,抛下一个重磅炸弹:小音不是他亲闺女。
簕不安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打上门能怎么样,鉴定报告又不可能作假,簕崈再怎么也不至于这么下三滥。
对簕崈而言,以前那些情分可能是有数的,自己要是识相,就不应该这么不客气地撒泼,留点余地给将来,可他又实在咽不下那口气。
他抱着踹门踹疼了的腿吸冷气,门开了,他想放下那条腿,表现得蛮不在乎一点,但那些情绪实在很难就这么压下去。
“你什么意思啊?”簕不安扶着墙站起来,盯着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的人。
事实上该这么问的人是簕崈,鉴定报告板上钉钉,簕小音安全送到簕不安手里,簕世成所剩无几的私生子们全都驱离荻园,肯这么对待簕不安和这个生父不明的妹妹已经算很得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