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初白照顾过狗很多次,给狗洗澡梳毛掏耳朵都熟能生巧,但这和过去的照顾很不一样。
昏暗迷乱的视线中,郎澈攀上佘初白的小臂,吞咽着一声声晦涩低哑的呼唤。
不安分的气息伴随着无边黑暗密密匝匝弥漫开。
喘息声起起伏伏,潜伏在静谧夜里倾巢而出的怪兽。
贪婪
佘初白感觉自己脏了,不干净了,想一头撞死。
虽然他并没有直接接触到那个器官,隔着一个厚厚的塑料杯子,但郎澈深深浅浅的呼吸,时而像一阵微风轻拂,更多时候波涛汹涌地猛烈拍打在他皮肤上。
“小白……”餍足过后的郎澈像一只没有骨头的动物,软软地陷在他身上。
“别狗叫。”佘初白拔出杯子,棘手地扔到一旁。
好几百块,用一次就丢掉无疑是大大的浪费。可是后续的清理工作……
佘初白恍然意识到自己错得离谱,这不是速战速决,而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物品的下场再怎么难决定,也比不上一个活生生的人黏黏糊糊地赖在他身上,欲求不满地到处磨蹭的万分之一。
即使是特殊时期,情感需求就这么大吗?
全程从始至终,佘初白一直高高抬着下巴,此刻更不可能低头去看。
佘初白咬着牙想,如果郎澈敢把那些东西擦到他衣服上,就立刻把他大卸八块,做成狼肉火烧。
“起开。”佘初白冷冷地说。
“不要。”郎澈双手缠上他的脖子,变本加厉地用脸蹭着他的锁骨、颈窝、耳廓。
这狼妖是纯的吗,还是混了狐狸血?
“你最好见好就收。”佘初白一不小心瞥到横在茶几上的杯子,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流出杯口。
好了,这下离瞎也不远了。
郎澈稍微把脸挪开,维持在一个足够与佘初白平视的高度,羞涩地看着他说:“我应该还没好,还是不舒服。”
什么叫蹬鼻子上脸了。
“滚去卫生间自己弄。”佘初白说,“我要睡觉了。”
“你这样睡得着?”郎澈说着,迷离的目光往下瞥了一眼。
“……”佘初白虽然在这方面很冷淡,但并不是功能失常。
郎澈一只手按上去,隔着布料轻柔地摩挲。
“我是不是要知恩图报,也让你舒服?”
佘初白用一个冰冷的眼神作为回答。
郎澈装傻充愣,吃吃低笑:“哦,要用那个吗。”说着侧过身,伸手去够茶几上的杯子。
“你敢用一下试试。”佘初白缓缓吐气。
郎澈本就是装样子,立马回过身面对着佘初白,缠在他身上,不疾不徐地加重手上的力道。
这不是回敬的报酬,只是从此一笔勾销。
佘初白这么说服自己,沉沉闭上眼,卸下心理负担,不去看那张得逞后坏笑着,十分欠扁的脸。
只是天意弄人,尽管佘初白拼命逼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想,然而那张浓墨重彩的面孔的每一处细节,他都深刻记在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