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他手指缝间闻到过好几种狗味了!
郎澈一腔的委屈说不完道不尽,低垂脑袋眼中含泪,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佘初白一时也纳闷词穷。不就随口说了一句吗,放平时都算不上重话。
怎么越来越脆弱了。
佘初白最终还是无法承担虐狗的罪名,抬起手本想顺顺毛,但被头盔严防死守着,就改为摸摸脸,不太自然地轻声说:“等下注意力集中点,别再走神了。”
郎澈低着头哦了一声,虽然还残留着些许苦楚,但心情平复了很多。
坐在最佳偷听位的史密斯大为震惊。
这什么温柔到吓人的语气啊?!
还有,凭什么啊?!要是他,或者队伍里的任何一个人,犯下不说同样离谱、可能也就一半程度的过错,绝对不会这么轻易被谅解。
史密斯没忍住,回过身飞快地偷看一眼。
佘初白握着那根罪魁祸首燕麦棒,喂小狗一样哄着。
“……”
明明应该是很矫情、令人作呕的情侣互动,却散发出一股阳光健康的氛围。
是因为两人的外形条件太出色了吗?
史密斯嫉妒心大爆发,拜托了小合,一定要赢啊。连这一城都输掉岂不是太可悲了吗!
“这哪来的?”
佘初白扫去掉在手套上的燕麦渣,将塑料包装揉成一团,吃完了才想起来追查来源。
郎澈略作纠结,弱弱地指指史密斯的背影。
虽然后脑勺没长眼睛,但史密斯有一种很准的直觉他被出卖了,背上冒起冷汗。
果然,下一秒一只强劲的手捏到他肩上,不冷不热地说:“少吃点吧你,还没得三高吗。”
这是……关心?史密斯觉得自己也哪里出了问题,竟然还有一点受宠若惊……
第五局下半,轮到白队进攻。
虽然小合无法确定郎澈是意外出洋相,还是大智若愚搞点节目效果,但他也在投球时以同样的放水程度回报对面。
虽说并非有意复刻,但场面竟然也变成如出一辙的一二垒有人,四棒上场打击时,戏剧张力真是铺满了整个球场。
佘初白站上打击区,不说信心满满,但也大差不差。
经过前两轮的历练,已经大致能摸清小合的球路。若非小合差别对待,投给其他人的都是养生球,会更早建立数据库。
捕手打着暗号手势,要了一个偏内角的变速球,小合看了一眼佘初白松弛的神情,摇摇头。
无论捕手配出什么球种,小合一直摇头,隔着防护面具,捕手一愣,试探性地比出那个手势,小合点了下头。
捕手心存疑惑,抬起头打量佘初白,不太认同小合的决策,但无奈的是,球毕竟只能由投手来投。
【连续两个坏球,红队投手是觉得胜负已定所以懈怠了吗,第三个依然是偏离好球带很远的坏球,打者很沉得住气啊,至今都没有挥过一次棒。ball!四坏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