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陆言礼已经走到门边。
我叫住他,“你这样对我,不怕我报复曲云烟吗?”
陆言礼冷笑回头,“陆太太你从来不了解我。”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说,“猫抓住老鼠以后,都是先玩的,你见过有怕激怒老鼠的猫吗?”
“陆太太,我等着你来求我。”
他话音落下,摔门而出,我讽刺地笑了笑,站起来追了出去。
在他等待电梯的时间里,我当着他的面更换家里门锁的密码,最后设置成功后狠狠地把门摔上!
。。。。。。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没有再见到陆言礼,我开始频繁地出现在警局与嘉诚律所之间。
我拒绝了其他浪费时间的社交,一门心思扑在这次的案子上,如果连我自己都没办法为自己讨回公道,我还做什么律师。
只是有些事我不方便露面,很多事情还是何思夜在帮我洽谈,比如和陆家沟通的事情上。
纸终究保不住火。
曲云烟设计陷害我的事情,还是被双方家长知道了。
我以为我会等来陆家的电话,陆夫人以往带我极好,我以为她会用曾经的情分要求我撤销对曲云烟的控诉,但是她并没有,陆振东也没有,包括陆言礼也是跟着销声匿迹。
打来电话的人,是我母亲。
我被关进看守所的时候她不知道,我出来以后她也并不关心,却在曲云烟出事后第一次给我打来电话。
“妈,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为什么变了?”
变得刻薄,变得不爱我。
是不是在利益的纠葛下,她的女儿也不是她的第一选择了。
她语气很是心虚,“樱樱,你的事我听言礼说了,都是误会,妈不想看你继续做无用功,曲云烟出来是早晚的事,你要是一味地得理不饶人,以后你在陆家就没有办法立足了。”
“妈,这件事有证据的,你怎么还能说是误会呢?”
“妈,她陷害我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接下来要怎么立足?或者妈,你觉得如果我没有给自己翻案,你觉得我还有命立足吗?”
“一眼看到头的事,还有什么争辩的必要?”
我没吭声,我妈妈像是笃定了一般直接在电话里教训我,“这次我给你打电话,就是因为言礼还顾念着你们之间的情分,让我劝劝你,可我也知道你的性格不撞南墙就不会回头。”
“你就说你坚持的事,有一件是好的吗?你喜欢了言礼这么多年,现在不还是闹上了法庭?”
“妈!你到底要说什么!”
连家人都不支持你的那种无助感,谁懂!
“让你撤诉!”
我不再说话,难过地挂掉电话。
我手掌攥成拳头狠狠地砸着我泛疼的脑袋,何思夜的电话打来,让我更头疼了。
电话里他温和的嗓音带着歉疚,他说,“桑樱,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