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想在热恋期听到不那么幸福,甚至以惨烈收场的婚姻故事,
更何况这是故事就来自当事人身边。
傅初白明白这个道理,他本来可以随便说些什么来糊弄过去的,
但他没有。
他把自己所有的往事都在这一瞬间摊开来放在林衔月的面前,
然后向坐在被告席上的犯人,等待法官的宣判。
可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林衔月脑海中突然想起什么,唇角往上微抬:
“傅初白。”
他愣了下,面上是罕见的茫然。
林衔月笑,身体微微前倾,抬手抱住他:
“不是你说的吗,”
“他们这样,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烂人。”
“和我没关系,”
“也和你没关系。”
这是那天从李成那里出来之后,傅初白和她说的原话。
林衔月感觉身前那人的身上的气势在僵了一下之后,如同大坝决堤般猛然倾泻而出。
她鼻尖莫名有些酸,双臂收缩,将人搂得更紧些:
“傅初白,”
“你爱我吗?”
空气安静了一秒,紧接着,声音合着傅初白怦然作响的脉搏,掷地有声地敲打在林衔月的耳廓里:
“爱。”
“林衔月,我爱你。”
林衔月吸了口气,点点头:
“那就是了,”
“我正好也爱你。”
她说完,抬起脸,下巴微昂着去够傅初白的嘴唇。
“傅初白,你不是他,”
“我知道的。”
傅煜阳无法发自内心地说一句自己爱向黎,
但傅初白说爱她的时候,
林衔月却可以听见他的心跳。
她知道傅初白爱她。
就像她也,一直爱着傅初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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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这件事,林衔月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不免有些紧张。
毕竟傅初白的身份特殊,学校里认识他的老师不少,再加上昨天校长也是实打实在现场把一切尽收眼底。
这件事看来看去,还是免不了要被旁人明里暗里打听两句的命运了。
结果等她走进办公室,看见众人和往常完全没有任何区别的工作状态时,整个人足足愣了十几秒,一直等到有老师叫她的名字问她要个东西,林衔月才堪堪回过神来。
好在这份疑惑并没困扰她太久,没等她在座位上坐稳呢,周以愿就风风火火地冲进来,拉着她的胳膊就把人往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