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位臭鸡蛋beta先生,能不能不要闹了?这是吃饭的地方,你看看你把这里弄得一团糟,还嫌不难看吗?当真是下等人,弄得臭烘烘的……真是的。”
“就是!有什么事不能私下解决?非要在公众场合这么闹?你是不是把男人床上说的话当真话了?我说这位小哥,你别太天真了好不好?你们beta能找到beta当伴侣,也算是臭味相投,万事大吉了,alpha玩你只是一时新鲜,哪个alpha会跟无趣又无用的beta在一起?痴人说梦吧?”
“别在这影响大家的心情了,快走吧!”
“快去扫你的商场吧!吃饭的心情都被破坏了。”
青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攥着拳头,死死瞪着人模狗样的渣男。这时在场的oga们突然有些呼吸不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极其强烈的天竺桂香味,许多alpha也极具压迫感,目标人物不远,也在那场闹剧附近。
“哥、哥哥……”
许青蓝也突然不适,浑身发烫,像有人掐着她的脖子,导致她呼吸困难。
“茍茍,别去!”
沈如风拉住要上前去帮青年的许青木,“快送妹妹去医院!”
“蓝蓝!”
许青木弯腰抱起许青蓝就往外跑,沈如风拿上他们的东西紧随其后。房间内alpha的信息素依旧没有收敛,直到屋内的议论声彻底安静下来,那股浓烈的信息素才慢慢减弱。
闹剧的主人还没走。
他从分化那天就一直低人一等,怎么连感情也一分不值?不论感情不感情,他现在需要渣男的道歉,需要拥有作为人应有的权利。
原先坐在角落的黑衣青年在众人目光中走到那个孤立无援的beta身边,把人带到一旁,递上了一块手帕,说:“先把身上的脏东西擦掉,然后干干净净地听道歉。”
“擦不掉了……”
青年看着面前俊雅的男人,捏着手帕,泪眼通红,“他已经把我毁了。”
“除了你自己,没有谁能毁了你。”男人的声音低迷又极富磁性,“让人渣名声扫地,顺便扫掉你受的侮辱。好了,我来帮帮你。”
他说着就转身面向还在擦脏东西的渣男,面带微笑地勾了勾手,等人靠过来,他低声说了几句话,男人不可置信地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全是高级货,没人敢拿霍家少爷霍如临的身份开玩笑。
“去吧。”霍如临让开路,说。
渣男不情不愿地低头给beta道了歉,又把从beta手里骗来花掉的钱全转了过去,最后一脸谄媚地凑到霍如临面前,说:“我照做了,他也走了,霍少爷,你刚刚说让我进你家公司的什么?”
霍如临长手一翻,给男人看他的手机界面,上面写了大大的几个红字——霍氏集团永不录用此人,违反规定录用者,同罚。
“进黑名单。”
“哈哈哈……!”
“霍如临你太有意思了!板着脸耍人也怪有一套!”
霍如临的朋友们笑声震天响,让男人无地自容。
“我操……”
男人的咒骂声还没出口就消了音,霍家的保镖已经把人拖远了。
霍如临坐回原位,黎望川拐了拐他问:“你为什么相信那个beta?”
“我又不瞎,好人坏人我分得清。”
“好好好,就咱们霍少眼力好,那跟我说说,你看上哪个oga了?我们可就等着你挑剩下的了?我听阿姨说是姚家……”
“一定要是oga?”
对面的姜文敛瞪大了眼:“霍少你这是什么话?oga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资源,alpha和oga天生一对,天定的懂吗?!我的少爷!”
“难不成……你喜欢beta?”
“……不喜欢。”
霍如临看着放肥牛卷的冰从碗边滴下,他伸手抹了一圈,水珠从他白皙的指尖滑落,他捻了捻指尖,淡淡地说,“我不喜欢掌控不住,最后失控的感觉。beta……没意思。”
无能为力
不受信息素控制,不能标记,还有不能生育的可能,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他们之间亲密的关系,这样的beta简直是这个世界的巨大bug存在。
“都吃好了吧?”黎望川擦了擦手说,“今天是霍少的生日,我们小聚结束,还得一起过去他家,出席晚宴呢。”
“那赶紧走吧,临哥接电话都快接烦了吧。”
“我是吃饱了,晚宴上顶多喝几杯酒,顺便物色物色我未来的oga。快走快走,肯定很多人都来了,柳家的柳云毓,姚家的姚玉安,蒋家的蒋连词”姜文敛忍不住浮想联翩。
“去了你也看不到他们的真容,oga太稀少了,尤其是能和我们门当户对的,更是少之又少。人家要么戴面具要么蒙面纱,你都看不到脸,还一脸陶醉样。”
一向腼腆的穆兰敬也难得开腔:“就是这种朦朦胧胧的感觉,更让人心痒难耐,霍如临你见过姚玉安吗?那气质在一众oga中一骑绝尘,美绝了!他最爱戴银色的面具或是黑纱覆面,他今年生日我可送了不少的黑纱银面具给他,他还亲手写了感谢信给我呢!”
“说什么呢!”黎望川一把勒住穆兰敬的脖颈,敲着他的脑袋说,“姚玉安是霍如临的,你少勾搭人家,他俩的关系人尽皆知,只差板上钉钉了,你别闹了。”
一行人打打闹闹,就到了地下车库,坐进车里,缄口不言的霍如临这时才搭话:“只要还没结婚,我不介意。姚玉安现在不是我的伴侣,他有权利选择他未来的伴侣,我不想强迫他。”
黎望川调笑道:“啧啧啧怎么有点情根深种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