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说这些,找楚上尉他们说也行啊,叫我干什么。”
葛老突然凝视这许晨:“不,不行,你要比他们……更牢固,你不怕冲刷……”
许晨看着葛老,不明所以,眼神透露出迷茫。
牢固……冲刷……是代表什么?
葛老看出了许晨眼中的迷茫,焦急起来,他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又死活说不出口。
旁边的体征监视仪上心率又开始提高,警报的响声响起。
许晨看了一眼旁边的监视仪,也焦急起来,想做些什么但是没一点下手的地方,只能不断安慰:“葛老,别激动啊,有事好好说,我听着的。”
葛老更是焦急,心率很快突破给药的阈值,药物泵响了两声,泵入药物。
本来许晨以为葛老的心率很快会被注射的药物遏制到正常心率,没想到他还在不断上升,许晨以为药物泵出故障了,于是连忙过去试图手动给药。
然后许晨伸过去的手被一个干枯的手臂抓住,许晨低头一看,正是葛老,他似乎废了极大力气,扯掉了覆在脸上呼吸器,死死的看着许晨,手上力道大的惊人。
许晨从没有看过有人有如此疯狂又冷静的眼神,矛盾又诡异的和谐。
药物泵又响了两声,泵入药物。
“许晨,你听好了,那物是……不可名状……不可言喻……不可视听,理解者万物欢欣……”
葛老说出这话之后嘴还在动,但是却没有声音出,但葛老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仍在告诉许晨什么。
药物泵又响了两声,泵入药物。
许晨顿时理解了葛老想表达了什么,即使葛老后面的话没有听清,他也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葛老看到了许晨的神色,意识到自己的言语终于传达给许晨,脸上疯狂才逐渐散去,才露出松口气的神色,许晨感觉葛老的手臂如同断电了的机器一样,丧失了所有力气。
药物泵又响了两声,泵入药物。
葛老无奈的看了看旁边的药物泵,手臂再也无力抓住许晨,就维持着那个姿势,费尽所有力量一样再也无力支撑的倒下。
药物泵又响了两声,许晨看到针管内的刻度已经变化,他立马反应过来,如果这个药物泵是正常运作的……那么,此刻已经量给药了。
他急忙手忙脚乱的扯过药物泵上的针管,死死的掐住输液管,遏制药液的注入,然后呼叫了医生……
……
“葛老是过量异丙酚导致的心脏骤停引起的死亡,根本原因是药物泵设计上的错误……因为患者本身的情况,抢救无效,我们……尽力了。”
许晨没搭话,他确实看到了那个药物泵没完没了的注射药物,他也没当过医生,没反应过来那玩意儿除了救命,还能送命,不然,第二次给药的时候,许晨就给药把它掐了。
不过他沉默的更重要的原因则是,那种若有若无的危机感似乎又回来了。
这时会议室内所有的穿军装带帽子的军人,都陆陆续续把帽子摘了下来,剩下的非军人的,也一片沉默,然后肃然。
“葛老……他为国隐姓埋名几十载,我国国之重器鱼鹰系统均出自他手,海洋之大几倍与陆地,他为我国扩展的疆域何止千里百里……廉高明。”
“是!”
“给中央致电吧……就说,葛老于今日因病逝世,举国同悲!”
“收到!”为的长号施令后,边上的一个士官掏出了通讯机,这种通讯机通讯功能远比手机强大,这是军方专用的军用卫星通讯,不依赖地面上的通讯基站,抗干扰与打击能力极强。
“南华军区给中央致电,……4日1o点24分,因病于南华军区医院,与世长辞……”
“天地同悲,山河共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