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祯珠仰头,定定看他。
她以为禹白溪会问“你怎么来了?”或者“没想到你来了”。
“宝妹,”禹白溪语气坚定,“以后,无论何时何地,我会走向你。”
初心如磐,义无反顾。
祯珠似懂非懂,但她能感受到属于他的强烈的气息。
如果此时,她告诉禹白溪,说自己是专门、特意,为了见他而来。这个世界会不会有什么改变呢?
下定决心,祯珠开口:“其实我”
“禹医生。”
不远处有人喊他。
刚燃起的小火苗,像瞬间被泼灭的篝火。祯珠本来就勇气不足,此刻一蔫,只得用力把台词咽回肚子里。
“禹医生?”那呼声很执着。
禹白溪没看身后,只举起手往空中挥了挥,表示自己已经听到。
“是一位戴眼镜的医生叫你。”祯珠也提醒他。
“我知道。”禹白溪没动,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还有最后一个病人。今天上午的门诊就结束了。”
“那快回去呀。”
禹白溪点点头,转身就走。没两秒又停下来。
祯珠以为他有交代的事,“什么?”
“宝妹。”
“啊、啊?”
“等我。”禹白溪说得认真。
摸摸发烫的耳垂,祯珠应道:“好,等你。”
来到曾路过的骨科诊室,先前熙熙攘攘排队就诊的人群,骤然少了许多。
一位年轻的男患者手持一袋检查报告,看样子是特意来到儿科区等候禹白溪。
祯珠坐在诊室门口的长凳上等待。
止不住的心跳加速,没法安静坐着。祯珠站起来,又坐下来。没一分钟,又站起来。
诊室里似乎传出几声嚎叫。
祯珠倐尔立起耳朵,她对这种叫声太熟悉了。
估计是禹白溪在帮患者检查病症。
她当时头一回去禹济堂,也没少闹出类似笑话。
往事无法回首,脸颊隐隐发烫,祯珠捂脸,内心的小鹿嗷嗷叫。
“祯珠,我们走吧。”有人拍拍她肩膀。
是禹白溪,他出来的时间比她预想中早得多。
“搞定了?”
“搞定了。”
“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
这么轻易开溜的吗?祯珠没见过医生上班能这么摸鱼,更何况禹白溪是来支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