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放低声音对霍峤说:
“他在亲你的时候可是还没跟白希分手呢,脏不脏。”
“许将,我忍你几次了。”
裴郁之声音像是在冰水里浸泡过。
许将不虞地转过头,恰好撞进裴郁之眼睛里。
妈的,好吓人。
就在这时,远处的电梯响了,一行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鱼贯而入。
裴郁之磨着牙根,视线越过许将看向霍峤。
他---这些碍事的人,一个个在他面前蹦跶。
简单的一件事,磨磨蹭蹭到现在都没跟霍峤说清楚。
更甚者,他刚才脑子抽筋,跟白希说话完全忘了霍峤也在面前。
霍峤的眼神惊疑,像是在问他。
---开学前,他跟白希在这家酒店到底做了什么。
裴郁之面无表情,心里却在崩溃。
很快他安慰自己,男人没了处男身不算罪大恶极。
---应该吧?
闹剧很快结束。
白希应该也担心,所以给裴郁之下药的剂量并不算大。
他并没跟着医生离开,反而是进了自己房间泡了半夜的冷水澡。
这一晚的狼狈自然不用提。
而裴郁之也是这晚才知道,身体的不舒服完全抵挡不了心里的愉悦。
他缓缓睁开眼,除了深沉的欲望外,里面更多的则是轻松。
“---难道说之前我一直被剧情控制了?所以才像个疯子似的追着白希跑?”
“不对,”想到什么他眼皮颤了下,“不是追着白希跑,是追着白希身边的霍峤跑。”
智商不低的某人,终于懊恼地呻吟一声。
他不能想象之前的自己怎么会傻逼成这个样子?
无故挑衅霍峤、听到霍峤的名字就像闻到腥味的狗、看不得霍峤对许将好、忍不住和霍峤亲近。
都这样了,他竟然还以为自己只把霍峤当成情敌。
那晚在古堡里,冷傲天的话再次涌入他脑海中。
他对霍峤的态度是--喜欢吧?
忍不住靠近霍峤,总想挑衅他、引起他的注意,嫉妒他和其他人的亲密。
同时,对霍峤有情欲。
而对于白希,则是另一种态度。
他只喜欢‘那一晚的白希。’
“--肯定是那一晚酒喝多了,产生的错觉。”
裴郁之喃喃自语。
浴缸中的冷水环伺在他身旁,可热气还是直直涌到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