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楼下来,裴郁之暗骂晦气。
苏酥是死是活随他去吧,总归也翻不出大浪来,他实在不愿意再跟章博城打交道。
像神经病似的。
他所有的苦难都是他爹赐予的,在他爹面前,章博城表现的比孙子还乖,倒是每次都敢对着裴郁之出气。
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脸。
“谈的不顺利?”
车里亮着顶灯,霍峤收起手机有些奇怪他这么早就下来了。
“别提了,还是跟以前一样是个大傻逼。”裴郁之没好气道,“他们应该比我更忌惮苏酥。”
霍峤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因为裴郁之对苏酥和谢瑾川的关注,连带他也对这两人有一种威胁论。
现在谢瑾川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待着,当不起什么大患。
反倒是苏酥,不知道被章家藏在什么地方,反倒像是一个不知名的炸弹。
“在担心?”裴郁之回过神来现霍峤在愣,他顿了下凑过去亲亲他,“没事,沈粱不是开了个安保公司吗?最近让他喊几个人来,再说,只要不是章博城和苏酥沆瀣一气,仅凭苏酥,不会对我们造成麻烦。”
“嗯。”
虽然这么说,但两人都没把这事儿放下。
事情生的迅。
根本不等章博城再想对策,第二天上班时间第一刻他收到一条官方推送。
甚至没人提前给他通气儿,新任长官有动作了。
霍家。
霍祁亭签了离婚协议后,这几日心情特别差。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被崔家和霍峤摆了一道。
可仔细想,他又猜不透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他找人打听过,常丰元的案子因为证据不充分,审讯进入僵局。
只不过常丰元如今不能见律师以外的人,所以霍祁亭根本没办法跟常丰元通气儿。
“爸,吃早饭吧,今天点o的会议还等着您主持。”
前两天谢瑾川已经住进来,这会儿他笑意很深,一副这里主人的模样。
家里的佣人被他换了一茬,这些新人对于霍家以前的事不清楚,以为谢瑾川本就是霍祁亭的儿子,所以对于这个和颜悦色的年轻人很尊敬。
谢瑾川日子舒心,和霍祁亭的阴郁截然不同。
父子两人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动筷,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嗡嗡嗡震动起来。
这个动静在餐厅里非常刺耳。
霍祁亭不知道为何太阳穴突突狠跳了两下。
“爸,您的电话。”
“喂。”霍祁亭站起身朝外走,“什么事。”
谢瑾川微微皱眉,觉得霍祁亭最近几天沉默寡言,状态很不对。
忽然,霍祁亭停在原地,谢瑾川不由放下碗,盯着他看。
好一会儿霍祁亭转过身来。
“爸,您怎么了?脸色很差,是公司”
霍祁亭面色很冷:“你自己看新闻。”
“新闻?”谢瑾川不明所以,但拿手机的动作无意识加快。
——今日魔都正府下达布最新文件,指示各部门大力往南展,并与顺城达成多项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