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子欣只好解释清楚,说朱贵才一直派人偷偷来医院盯梢,丝毫没放弃的迹象。
翟家人过得越差,他就会越得意,来找他们麻烦的几率就越少。
所以,接下来他们只能清贫低调过日子,切莫过度高调或张扬。
叶云川又担心又气愤,提议让他们一家子跟他回京都,以后在那边安家。
翟子渊很心动,跃跃欲试。
可翟子欣拒绝了。
她说,这里是翟家的根,有翟家祖祖辈辈攒下来的产业,眼下拿不回来,迟早得想法子弄回来。
翟家的子孙绝不能当懦夫!
在她手上被抢的宅子和厂子,她得努力夺回来,不然她对不起翟家先祖们。
逃,只能解决眼前的困境,却不是最好的方法。
她不逃,也不会躲,必须留在阳城静待时机。
翟子欣歉意赔笑,继续:“他朋友要回北方了,他打算陪多两三天。”
孟鲸作为“当事人”,不好高高挂起,只能勉强开口维护两声。
“表哥,子渊他忙着调查厂里的事情,只能早晚去看望大姑姐。等这场风波过去了,他就回来跟我们团聚。”
韩栋梁听罢,脸色稍微好了一些。
不料,说曹操曹操到,而且到得非常及时!
“孟鲸!孟鲸!”一道熟悉清朗的嗓音在外头急巴巴响起。
孟鲸扬眉,转身迎出来。
只见翟子渊气喘吁吁跑进内院,身上的浅灰色高档西服脏兮兮,黑麻麻一块块。
不仅如此,白皙俊脸上也有锅黑般的东西,连修长的手上也有!
孟鲸:“……”!!!
天啊!他这是怎么了?
钻烟囱去了?
翟子渊瞧见她,刹停住大长腿,喘吁吁调整呼吸。
“你——姐没在医院了!我——我去的时候她不见了……车子出了事,赶不及过去!”
孟鲸听不甚清楚,挑重点解释:“姐自己回来了,在里面。”
翟子渊听到姐姐已经安然回来,高悬的心总算放下。
屋里的人先后涌了出来。
韩栋梁和李香妹都是第一次看到翟子渊,好奇瞪大眼睛打量他。
吴妈和翟子欣却被吓了一大跳!
“少爷!你这是——这是怎么了?!”
翟子欣皱起眉头,问:“你又干什么去了?”
孟鲸最为冷静,吩咐:“吴妈,你去倒点儿温水来给他洗洗。”
她凑得近,一眼瞧出来翟子渊身上沾的都是黑灰。
吴妈慌忙答好,跑厨房去了。
翟子渊喘着粗气,解释:“车子——车子被烧了!幸好没爆炸!我爬进去找东西——实在太脏!弄脏再所难免!”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
车子被烧了?!!
孟鲸皱眉问:“轿车吗?不是说车证上写的人是你,不用上缴厂里吗?谁烧的?”
家里本来有两辆轿车,一辆在大姑姐名下,向来都是司机小王在开。
另一辆是前年新买的,车证上写的是翟子渊的名。
朱贵才一直坚称翟家所有东西都必须充公,但拗不过车证上的人是翟子渊。
他不是厂里的领导或工人,也从没去厂里上过一天班,所以没能将轿车抢走。
之前他的人跟踪翟子渊和叶云川去了旅馆,想要抢车钥匙将车开走。
翟子渊掏出车证,又抡起拳头,才将那些人一一逼退。
明抢不行,便干脆暗毁!
真特么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