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闲扯着回家,快到家门口了李会才想起问问定山庙的事儿。
“那座庙啊,听我爷爷那辈人说过,好像是打仗的时候被破坏了的,那时候山上的人搬走了一大部分,大部分人对神佛之物缄默不言,不信,但敬畏,逢年过节呢,会去烧烧香,拜一拜,此外也就任由风雨了。”
“现在山上就你一户了,你会去拜吗?”
“以前的老人们有个习俗,就是过年时,烧香告诉菩萨这一年山里的收成,然后拜谢菩萨保佑,过年时我在山上的话,就会去看看。”师吴青道:“像我大奶奶他们一家老小,过年也都会上山一趟。”
李会说:“大山会庇佑他的子孙。”
师吴青道:“但人呢,终究是靠自己的。”
李会点点头。
天气炎热,晚饭就吃得没那么腻,吃了水煮南瓜,加一盘空心菜,和粉蒸排骨,还有凉拌四季豆。
李会中午亏待了自己,晚上吃得肚皮圆圆。
洗完澡院中乘凉时,她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说:“我应该胖了。”
“是么,没看出来。”
“你吃那么多,怎么不长肉呢?”
“拜托,男人和女人好歹有个体型差异。”师吴青比划她的个头:“矮我这么长一截儿,好意思说我吃得多哟。”
李会拖着椅子往他身边走,然后往他身上靠。
“该说不说,这样贴着,你不热吗?”
“热。”
“热还靠这么近。”
“这说明我对你是真爱啊!真爱能抵一切万难。”
“咱们能不能清醒点儿,理智点儿,再靠下去,痱子都要捂出来了。”
“你真是煞风景的一把好手。”
“枕我腿上来。”他道:“我给你扇风。”
草草一生
李会从善如流,枕着他的大腿滚了滚,“师吴青,你看,今天的月亮好圆啊。”
“今天十六。”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么。”
“嗯。”
“对了,陈政二十九号过生日,你要跟我一起去吃顿饭吗?”
“你带我?什么身份?”
“你想什么身份?”
“老婆?”
“我说,你能稍微理智一点吗。”
“那,女朋友?”
“行呗。”
“……”李会突然一扭头,鼻子贴着他肚皮,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师吴青:“干什么,吸氧?”
李会说:“我这是在吸你的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