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灵洲见白露消气了,便又带着她们继续收整带来魏国的行李。
入了夜,姜灵洲用了晚膳,一身疲惫。
她刚想命人备热水沐浴,便听得傅徽与宋枕霞求见。
“两位将军是来做什么的?”她有些纳闷,问前去应门的为霜:“若是为了王爷的信,那便请他们回去吧。”
“似乎是宋将军今夜便要启程回太延了,因此便想来向公主辞别。”为霜答道:“那宋将军护着咱们自陈王谷中逃出,还未曾谢过他呢。公主,不如见一见吧?”她忆起陈王谷中那惊心动魄一幕,心有余悸,声音不由瑟瑟起来。
姜灵洲也觉得为霜说得有理,便令婢女放下了楝花院厅堂珠帘,让两位将军入内。
谁知,宋、傅二人甫一入内,便如约好了一般,齐齐弯腰,异口同声地大声念道:“公主!那封信绝非王爷手书!!”
绝非王爷手书——
王爷手书——
手书——
书——
回音袅袅,传入夜雨中,漫漫不绝。
姜灵洲被震了一下,放下掌中茶盏,捏了一下自己的耳垂。她闷闷道:“我还道傅将军白日里怎么走得如此干脆,原来竟是去搬救兵了。怎么说?”
傅徽与宋枕霞对视一眼,恭敬地说了起来。
宋枕霞:“公主,王爷向来洁身自好,从不沾染女色。”
傅徽:“当真。”
宋枕霞:“莫说青楼女子,便是侍妾侧妃也未曾有过。”
傅徽:“当真。”
宋枕霞:“不仅无侍妾侧妃,就连酒席间也无需歌姬舞女作陪!”
傅徽:“当真。”
宋枕霞:“通房丫头也是没有的!”
傅徽:“当真。”
宋枕霞:“不瞒公主,王爷实在是太不好女色,以至于军中常有军士暗传王爷有龙阳之好。”
傅徽:“当……当……应是当真的。”
宋枕霞:“怕是王爷政务繁忙,不小心取错了信。”
傅徽:“这是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