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宋杲遇的大惊失色,辜砚反倒是镇定得很。
“好久不见。”宋杲遇扣上纽扣遮住伤口,“老师你怎么在北区基地?不当老师了吗?”
辜砚换了药瓶,药水滴滴答答地流进软管,“当老师是实习,我的主业是研究赤日病毒。”
“能当科学家为什么要浪费三年的时光教书育人?”宋杲遇第一次听到辜砚的秘密,他很不理解此人的做法。
“教书育人也是一种实验。”辜砚扶正眼镜,“我为科学事业带来了更多新鲜血液呀,这也算科研成果。”
宋杲遇愧疚地低下头,“我好久没碰过试管了。”
“没事。”辜砚拍拍宋杲遇的肩膀安慰,“现在也不迟。”
“真的吗?”
“假的。”
宋杲遇回头,答话的人是颜序酌。
不知什么时候,睡美人等不及王子的亲吻,独自醒来。
alpha充满探究的目光正不加掩饰地扫过辜砚。
宋杲遇给alpha垫好背靠,慢吞吞地打圆场,“辜砚,我的小学老师。”
“这么厉害?”颜序酌声音冷硬,“星球最年轻的赤日病毒研究团队负责人给你当小学老师?”
头衔太大,压得宋杲遇没能立马答上话。
“真是屈才。”语调里全是讽刺和不尊重。
宋杲遇眼皮一跳,不想辜砚和alpha起冲突,“人各有志吧。”
颜序酌无差别攻击所有人,“你的志气是给任意一个alpha当血包?”
“用不着你管吧?”宋杲遇反抗了,但维系的时间过于短暂,“颜序酌你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坏东西。”
混乱不堪
“本事见长。”颜序酌情绪变化不大,“不得了。”
宋杲遇认真思考了下,说:“没有。”
实话实说,alpha本来就是个坏东西。
心直口快,喜欢用恶毒的言语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没有?”颜序酌抬眼看他,“坏东西,已经变成了夸奖的意思吗?”
宋杲遇低头玩纽扣,装没听见,他不只想骂坏东西,还有更缺德的话说不出口。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要是自己的嘴巴能有alpha一半毒就好了,十分之一也行。
颜序酌撇开眼,不再看他局促不安的表情,简明扼要地阐述:“怂包。”
“我承认。”
不能在对话里夺得胜利,那就以窝囊的姿势迎接人身攻击。
颜序酌微张的嘴角轻轻一抿,颇有种不知怎么答话的架势。
适当的服软,有利于为人身安全创造坚固的盔甲。
宋杲遇生怕alpha听不真切,单手支在枕头上,身体向前倾。
两人的距离陡然缩短,短得能够清楚地听见彼此的呼吸。
一个均匀平缓,另一个混乱不堪又偏要强装镇定。
很久之前,宋杲遇就发现了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