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就传来养父的咒骂声!
原来家门口竟被泼了红漆!!!
量不算多,但两扇门红通通的,突兀得有些诡异。
蔡妈好说歹说,总算稳住了老伴。
初二走亲戚的人很多,出嫁的女儿们也都领着女婿和外孙上门来拜年。
蔡妈怕被瞧见,趁着天还没亮彻底,拿出菜刀和刀片,拉着蔡英子一块儿刮红漆。
蔡英子脸色惨白,一脸生无可恋。
不久后,出嫁的姐姐们都陆续回来了,嗑着瓜子叽叽喳喳唠嗑。
“哟!英子,你最近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蔡英子心虚得很,岔开话题不敢回答。
姐姐们又问家里的玻璃窗怎么都没了,万一起风了怎么办,得麻利安排重新装上。
蔡妈讪讪说过两天换新的装上。
养父冷着脸没开口。
角落的蔡英子只差没直接挖洞遁走。
那天晚上,又一声“哗啦!”尖锐响!
伴随的是肚子上猛然钝痛,吓得她魂飞魄散!
蔡英子爬坐起身,看到花被子上赫然跌落一块大石头!
而窗口的玻璃早已稀巴烂,徒留满地的玻璃碎。
她愣愣看着地板上的支离破碎玻璃渣,仿若此时的自己。
“啊!!!”
蔡英子终于受不住了,崩溃大哭。
猫低在巷口的身影听到哭声,低低嘿嘿笑了,极快返回拐出小巷,脚步熟稔来到路口。
冷冷清清的路边只有一盏路灯,照出一片冷清光芒。
灯下有人踮着脚尖,安静坐在自行车上,手里捏着一把埕亮的手电筒。
长长的男装高级外套,松松垮垮罩在那人身上,高衣领则挡住那人的大半张脸。
远远望去,约莫是一名身形中等的瘦削男子,没法看得真切清楚。
黑魆魆的高大身影冲上前,兴奋道:“小优,她哭了!哭得贼大声!”
自行车上的人抬眸,露出一双温和却闪着狡黠光芒的眼睛。
“非常好!嫂子,咱们回去吧。”
李香妹乖乖答好,激动搓着手。
“行,回去睡一觉!等天快亮的时候,再给她家来多一桶人工肥料!”
“不用了。”时优微微一笑,眼里尽是了然光芒。“回去等着就行。”
李香妹坐上车后座,好奇问:“等着?等啥呀?”
“等解铃人。”时优答。
李香妹听不懂,但她丝毫不在意,反正小优让她干啥她就干啥。
小优这么聪明这么厉害,听她的准错不了!
事实证明,时优确实没猜错。
那天早上九点多,一脸菜色眼眶通红的蔡英子来到出租屋门口。
时优正在门口悠哉晒着太阳,似乎并不是在等她。
可蔡英子知道——她就是在等着自己!
“晏州嫂,你可真够狠的!真让我不得不刮目相看!”
她一字一顿说完,咬牙切齿般。
时优笑眯了眼睛,伸伸懒腰,笑得宛若一只懒散晒着阳光的波斯猫。
“这一点,我还是远远比不上蔡家妹子的。”
凭她一面之词胡乱捏造,就可能毁了祁晏州一辈子!
论起狠毒,谁都比不得她蔡英子!
蔡英子直觉心累得很,认命般开口:“来吧,要杀要剐随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