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还捉弄你来着,你也不生我气?”
“我不生你的气。”祁燃说:“要不是我,江伯父也不会罚你。”
江寒之:……
这人倒是挺会说好听的话。
“饿了吗?伯母去厨房亲自给你弄饭呢,应该快好了。”
“我爹呢?”江寒之问。
“伯父因为罚你的事情,被伯母骂了一顿。后来大夫说你没事,他就去书房抄经去了,说是让佛祖保佑你无病无灾。”
江寒之:……
父亲这分明就是为了讨好娘亲,也就祁燃会信是为了他。
“我去厨房看看饭好了没,你在这儿等我。”祁燃说罢起身,快步走了。
江寒之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若是没有今日的梦境,或许最后他真能遂了父亲的意思,试着和祁燃一起读书。
可想到那个梦境,他眼底便再次染上了戾气。
若他的死当真另有隐情,他不可能置之不理,无论如何也要查清楚到底是谁要害他。
江寒之穿好衣裳,目光不经意瞥见铜镜,顿时察觉了异样。
他脸上这是啥东西?
江寒之凑近一看,发觉自己两边脸颊上各自多了三条黑线,鼻尖也被画了一个黑色的圆圈。
这是……猫胡须?
江寒之:……
祁燃!!!!
晋江唯一正版
江寒之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晚用过了晚饭,他就能活蹦乱跳了。
江母还是有些后怕,仔仔细细把人检查了一遍,确认他是真的无碍后,又逼着他喝了一碗章大夫开的护心汤,这才作罢。
倒是江寒之原本已经好了,又被那碗黑乎乎的护心汤呛得差点吐了。
江父自然也不敢再追究江寒之捉弄祁燃的事情,倒不是他护短,而是没等他再出手,人家祁燃自己就把“仇”报了。两个少年这么一来一往,是非曲直也就没有再说的必要了。
那日之后,江母特意找了裁缝,帮两个孩子都裁了几身轻薄的夏衣,还是用了今年京城时兴的料子。这新衣服穿上以后十分清爽,倒是不比从前的衣服那般闷热。
江寒之自那日之后便一直想着那个梦境,只可惜他在梦境中只看到了冷箭射出的方向,放箭之人的脸他却毫无头绪。他很想再做一次梦,试试能不能看清朝他放冷箭之人到底是谁。
跟着他一道在先锋营的,各个都是他的亲信,他肯定能认出来。可那日之后,他没事儿就尝试入睡,却始终没再做过同样的梦。
后来他也想过,那会不会仅仅是个噩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