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我在几个黄金的流通点和加工点转了转,打听着这些提前一步被人截胡的黄金的消息,不出意外的一无所获,市面上根本没有这些消息的存在。
因为黄金和宝石在某些产业链还存在重合,我在努力的两天后在某个加工厂发现了中也,接下来就每天就开始蹭中也的车去各个地区查探。
经此一番查探,我得出了一个结论。
中也真有钱啊。
作为监视环节的头头他不仅会收到保护费,还有很多闪亮亮的宝石被作为贡品交上来,我跟在他身边的时候不知道被人误会了什么,现在偶尔也会收到他们递过来的好处。
看起来不像是把我当成金丝雀,他们给我递好处的时候喊的也都是青叶大姐,这让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的中也很无语。
因为有好多人比我大了十岁以上,甚至有的都可以做我爷爷了。
“……我大概知道红叶大姐在听到我这么称呼她时的感受了。”
中也没想到他竟然在别人对我的称呼上和红叶大姐感同身受了。
我倒是无所谓,兴趣缺缺的说:“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如果他们喊我老妈我也不介意,乖儿子给老妈上供这不是理所当然吗。”
中也:“?”
好像有哪里不对,但青叶姐又说的有些有道理。
我还挺喜欢这些亮晶晶的东西的,每次在手心摆弄的时候心情都会好很多,其效果和给我一个史莱姆在手里捏差不多。
我坐在车里一边摆弄着手中流光溢彩的宝石,一边盯着窗外漫不经心的说:“那个绷带浪费装置是不是太宰啊?”
“啊?除了他没别人了吧?”中也皱着眉凑过来,和我一起透过窗玻璃往外看。
“他是在约会吗?”
“好像是在被甩。”中也仔细的凝视一番,回答道。
车子慢慢的经过正在上演着偶像剧剧情的二人,我和中也趴在窗玻璃上,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太宰被对面的小姑娘甩了一巴掌。
甩他巴掌的女孩说了句什么后就怒气冲冲的离开了,而他还站在原地,摸着自己的脸颊,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微笑,看起来并不是很伤心。
“啊,真是巧啊,青叶姐。”
他看到了坐在车内看戏的我们,姿态坦然的凑过来打招呼。
“是啊,真巧啊。”我放下车窗戏谑的笑着,上来就揭他的短,“你做什么了,让人家这么生气?”
他也不生气,背着手轻快的跑过来,弯下腰凑近了我,笑眯眯的如实回答了。
“哎呀,只是我刚刚在约会的时候看到了一个非常适合上吊的桅杆,于是我遵从身体的意愿挂了上去,明明是很快乐的事啊,可游轮上的人却大呼小叫的把我从桅杆上拽了下来,然后他们就愤怒的把我们赶下船了。”
说罢,他疑惑的摸了摸脸颊,“真是的,我刚才距离死亡就差那么一点点了……啊,我恋人还说要是我想自杀,为什么不自己买艘游轮呢,这样我想在哪上吊就在哪上吊。”
“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啊。”我对他说的这个恋人十分的中意,面含笑容的说,“你要是觉得一个人上吊太无聊了,还可以炸了游轮给自己助助兴。”
“不愧是青叶姐啊,这可真是个不错的余兴节目呢。”他又凑近了一些,俊秀的面容在我面前迅速的放大,“要是青叶姐甩了小矮子和我一起去——啊啊啊,你在做什么啊中也,我在和青叶姐说话,没有和你说话啊!”
赭发少年保持着摁车窗开关的姿势,对着他面无表情的比了个中指,一边命令司机开车一边对着他鄙夷的说。
“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自己去下地狱吧!”
围观了全程的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太有意思了,他吃醋了。
明明他知道太宰就是这种嘴上没门的性格,说出的话不能当真,但还是吃醋了。
“啊,不好意思青叶姐。”车子缓缓起步后,他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刚刚在我面前做了粗鲁的举动,脸色不禁微红,“让你看到这种丢人的场景。”
“这不是很正常吗。”我笑道,“我们又不是多上流的角色,就连红叶姐这样优雅的女性在发起怒来也会痛骂出声,更何况我们呢。”
他像是缓解尴尬一样摸了摸鼻尖,随即释然的笑着:“说的也是。”
自那天以后我就没和太宰打过照面,本来我们两个的业务就不会重合,所以见不到面是正常的,除非是首领召我们两个过去。
……然后我就被首领召唤了。
我和太宰两人一左一右的站在首领的面前,像是课堂上打架课后被拎到办公室秋后算账的中学生,但面对含辛茹苦的班主任森鸥外,我俩都是一副‘你到底想说什么的表情’。
“太宰啊,听说你为了追女孩子斥资买了一艘游轮。”
班主任森鸥外先生没话找话,而我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对八卦不甚关心。
太宰在我身旁露出一副惊讶的神色,表情无辜却言语过激的指责他:“森先生就像是在厕所门口讨论八卦的高中生啊,这种事情一定是青叶姐告诉您的吧,毕竟我可没告诉别人我被女孩子甩了呢。”
啊,太宰怎么扯上我了。
真的吗,真的要这么cue我才行吗,我真的很讨厌职场交际。
我在首领看戏的目光中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始自证清白。
“首先,是首领先问起来最近你是不是在追女孩子,其次,刚刚你自己暴露了你被女孩子甩了。还有,太宰你交女朋友的速度比中也换帽子的速度都要快,所以我压根推断不出你日常发疯是为了哪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