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艮用红色的手臂抱住你,像小孩子一样的撒娇:"喜欢的,喜欢真人,喜欢漏瑚,最喜欢花御,也最喜欢小洄。"
在这群伙伴里,你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陀艮。
就在昨天,陀艮还是那只胆子小小的、刚出生没多久的咒胎,绝大部分时候都不和真人他们出去搞事,漂浮在自己的领域里安安静静地陪在你身边。
就算陀艮做什么,也都是真人他们的要求,陀艮从来不会拒绝伙伴的请求。
他还是一个没什么自我的孩子。
"真人太坏了,漏瑚又是个猪脑子,陀艮跟着他们不好。陀艮最喜欢小洄的话,听小洄的好吗?回到你最爱的大海,什么也不去想,什么都不去管,无忧无虑的像从前一样。"可是陀艮太重感情了,你觉得他不会想要离开伙伴,你对他的期望大概率会落空,于是你补充道,"当然啦,陀艮想要继续跟着真人他们也可以,那就要努力的成长啦,要变得很强才能好好的保护自己哦。"
陀艮很无措,你能感受到花御离开了,而现在你也要离开了:"不可以跟着小洄吗?"
那股难过的感觉愈发浓烈,浓烈到你有些许鼻酸,你温柔地点了点他的脑袋,却吐露出了拒绝的话语:"不可以哦。"
他们对你的欺骗和利用,只是你们分道扬镳的其中一个原因。
最大的原因是,你找到那个人了,而五条悟,不仅是个货真价实的人类,还是个被咒灵恐慌惧怕的人类,他们是天生的宿敌。
从看到他的那一秒,你和你的伙伴们,就注定了要别离。
你是个没有立场和原则的人,你不对任何一个身份产生强烈的归属感,你的立场和原则,取决于你站在谁的身边。
刚睁开眼时,你失去了记忆,失去了名字,失去了言语,但你灵魂深处始终记得你要寻找一个人,那个人很重要,重要到能让你为了他一个人抛弃所有。
你不可能允许他们伤害五条悟,五条悟的立场就是你的立场,五条悟的原则会是你的原则。
你不认为咒灵就是恶,人就是善,你们只是不再处于同样的立场。
你以为自己无法接受如此深重的背叛与欺骗,可你还是原谅了他们。
花絮、真人、漏瑚、陀艮,你发自真心的把他们当做你的伙伴,你知道,虽然他们对你有诸多亏欠,但在他们心中,你也是他们认可的伙伴。
他们骗了你,你也骗了他们,你们扯平啦,往后余生再也两不相欠。
"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也不会是敌人,我们是陌路人。"说完了那些你发自肺腑的临别赠言后,你用苍画了一个瞬移法阵,将真人、漏瑚和陀艮传送到了千里之外。
你无法和他们做朋友,也不想和他们做敌人。
做陌路人吧不要再相见了。
说好的立场
14
把曾经的伙伴们送走后,你终于有闲心处理另一侧面色各异的人。
你走到那个最让你意外的海胆头旁边,感觉他的脸有些眼熟。
哦,有点刚刚像那个耳朵不好眼睛不好脑子也不好的家伙。
这两人是什么关系?父子?年龄差很大的兄弟?
你用樱骨扇拍拍他的脸,指着地上的尸体询问他,这具尸体和刚才那个人已经完全不同,不过他应该明白你想说什么吧。
然而这个人类听了你的问话一阵沉默。
算了,你对此也没有那么好奇,重新对着这群人问了另一个你非常在意的问题:"你们和五条悟是什么关系?"
伙伴也分很多种,你还是明白的。
你的话又点燃了这群人的战斗意志,他们挣扎着想从你的冰锥中逃脱,在如刀一样锋利的冰柱上乱蹭,血液顺着脖颈面颊不断流下。
怎么搞得你在虐待他们一样,你没想让他们那么惨兮兮的啊。
五条悟要是知道了不会怪你吧?
想到这个,你警告他们再乱动就把他们同伴脑袋割下来当球踢,过去揪着这群人的头发把他们全部用反转术式治疗好,在他们惊讶无比的眼神中拍拍手,以自认非常柔和的语气说道:"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嘛,都给你们疗伤了耶,看得出来我不想伤害你们了吧?"
被限制人身自由一度把自己折腾得半死不活的一群人: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其中一个黄发大背头眼镜男面色凝重地看着你:"你想做什么?"
不错嘛,终于有人主动和你沟通了。
而且这个人,你也觉得似曾相识。
"我啊,我想做的和你们想做的应该是一件事吧。"你把怀里的狱门疆掏出来,正准备和这群人好好商讨一下,一位不速之客打破了你领域的外侧,从被打破的口子里钻了进来。
越是封闭的领域,领域的外侧就越发容易被打破,因为没什么人会愿意闯入别人的领域里。
"把五条老师还给我!"虎杖悠仁愤怒地朝着你大喊,挥手就要对你使出一记黑闪。
真是不给人消停啊,你话还没说完呢。
20s后,你把这个闯进来疑似是五条悟学生的红发小鬼头用冰锥严严实实地裹在了那群人旁边。
比起其他几个看起来在混战中已经体力不支的人,小鬼头精力非常旺盛,你真怕他把自己折腾出人命来,他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怕痛呢。
你故技重施,用离他最近的那个橙黄色短发女生威胁他:"别动了,你再动我就把她的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不好意思你威胁人的语言就是那么单一。
虎杖悠仁被你震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