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联系了刘广超,但接电话的自称村长,我告诉他,我们要去村里给刘广超治病
他听后语气支支吾吾,只说了句让我们快点来,就匆匆挂了电话
我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
鲁我们抵达村子,已经是下午了
整个村子都被青山环绕,郁郁葱葱
村民们井然有序地站在村口迎接我们
我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可他们的样子,却让我不自觉地收回了手
村民们无论男女老幼,全都是皮包骨,脸色蜡黄,身上还散发出酸味,面部绷紧,身体僵直,那眼神仿佛看见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
但细细端详,他们的眼神中又饱含了许多情绪,警惕、哀伤、兴奋,还有极虞的渴望
村长从人群中挤出来,闷着头带领我们进了村子,我刚想表达感谢,却嗅到他身上的酸味更甚,简直像用腌酸菜的汤洗过澡一样,直冲鼻子
越往里走,我心里越不托底
老师,这儿的村民有点怪呀我小声跟孙老师嘀咕
孙老师神色凝重,警惕地左右瞧了瞧,是有点奇怪,小心点,先看看再说
刘广超家位于村庄角落处,一间低矮破旧的土坯小屋
我们一进屋便看到,刘广超躺在床上完全瘦脱了相,像一具骷髅,上身***肋骨分明,手脚被麻绳死死捆住
人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
胸前龟裂的斑块变得更大了,几乎盖住了上半身,绒毛也变得更加茁壮密集,宛如一根根牙签刺入胸口
我大惊失色,短短一天时间,人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
孙老师快步上前,戴上老花镜仔细观瞧病变组织,忽然惊呼道,这不是绒毛,是菌丝
菌丝您……没看错我满心狐疑,也凑了上去
老师揉了揉眼睛,不会错的,而且……
话音未落,原本气若游丝的刘广超忽然坐了起来,扯断绳子,一把薅住老师衣领大喊大叫,口水都喷到他脸上,滚,滚出去说完张嘴便咬
突如其来的事件,着实吓了我们一跳,我和村长跳上床,死命地掰他的手和头
没想到他力量大得惊人,三个人都制不住他,我慌乱地抽出手从包里掏出镇静剂给他扎了一针
这才让刘广超,失了力气重新倒回床上
老师吓得脸色煞白大口喘息,猛吸两口喷雾器才得以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