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贪墨,你可是真的会搅的一滩浑水啊!”
而此时在另一边的,靠墙而坐的徐贪墨看着那些火急火燎的跑出的犯人,皆是面色恐惧,目光痴呆,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赵三躺在那干草堆上,本来之前还在不断的挣扎,但是在见到那行尸走肉的场景之后,也是心头一颤,身体僵硬动弹不得。
当那行尸走肉的浪潮就此消失之后,一群锦衣和一人的出现,则是让赵三的眼睛瞪的溜圆。
“牛二!”
布条捆着口舌,只能用喉咙发出粗糙不清的响声。
赵三看着满身是血,陷入昏迷的牛二整个人躺在地上双股颤颤。
徐贪墨撇眼瞧见那躺在地上双股颤颤的赵三也是笑着上前,一手拍在了赵三的屁股蛋上。
“啊!”
赵三本来就精神紧绷,在刚才徐贪墨的一巴掌之后,整个人叫了起来。
锦衣在听到声音后停住脚步,见到靠墙的徐贪墨冷笑的有些渗人。
“都是太后要见的死人,不如放在一个牢房中。”
两锦衣在相互看了眼后,便没有多少犹豫的打开牢门,牛二就像是无人要的垃圾一样被扔了进来。
“铛”,铁锁再次锁上,牢门关闭。
现在的情况很是简单,少王被太后封禁,自己的消息也就此被锁死在这牢狱之中,周宣会不会死,不会死的,无论如何都会吊着一条命的。张策本来是把自己摘了个干净的,他一直是作壁上观的人,只有在少王真的要死,真正触及到基本盘的问题上,他才会出手。
而还有一种情况,就是给那张策拉下水,这也就是周萧在张府常驻不走的原因。
其实也不是要住上多久,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让太后暗中的眼线明白,这张策和这王室的人还有着数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处理掉张策的事情也是得提上日程。
被拉下水的张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是向太后解释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人的隔阂与猜忌从一开始有就不会消失,他只会在某些时候的勤勤恳恳中略微的缩小,而会在某个意想不到的瞬间中,骤然扩大。
所以一切的一切的办法就只有一个,就是张策要赶在太后动手之前,让太后动不了手。
在想到这的时候,徐贪墨有些无力的摇头,他也未曾想到,就和周宣的一次宫中乱,就导出了这场戏,接下来,估计就是张策和那太后的博弈,而自己和周宣则可以做好作壁上观的人就好。
好戏落墓
十二重宫墙曲折,八百里云烟拂楼。
百万柳絮缀安宫,绫罗束身无形笼。
面形消瘦,皮无血色的周宣被手脚并束的挂在那床上,而在他的四周都沾血的布条,白湛的手腕是陈迹的血痂的伤口。
门窗紧闭,虽然知道是白天,但明亮微弱,与那黑夜无异。
万千青丝作散帘,目光低垂思无眠。
此时的周宣,从外看来,与尸体无异,无喜无悲,只有沉寂。
在瑞安宫仅有一墙之隔的长道之上,满身红衣的张策正在提衣疾步。
重景太监站于太后所在门外,略微皱纹的面容上是多少年累积下的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