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吃了午饭,又吃了晚饭,想着柏庄快下班了,他便和父母告别,带着白球刚踏进家门,就看到柏庄站在几点灯光的客厅中,望着漆黑的房间,沉默无声。
“啪”的一声,灯火通明。
“干嘛不开灯?”谭希晨拿起旁边柜子上的毛巾,蹲下为白球擦着爪子。
柏庄转身看着他,“我以为你回家了。”
“我确实回家了,但是又回来了啊。”谭希晨将最后一条狗爪抹干净,一巴掌拍在它的屁|股上,白球立刻接收到指令,四爪欢快进屋。
听到这个回答,柏庄眸底化开柔色,“在家吃饭了吗?”
“吃过了。”谭希晨说,“我交代了谢阿姨只做你一人的晚饭,她应该留在锅里温着。”
柏庄轻轻应道:“嗯。”
谭希晨:“……我去洗澡了。”现在这个天气,在外面待不到几分钟,就一身的汗。
柏庄点了点头,“好。”
谭希晨回到房间,拿睡衣的动作非常之顺,等反应过来时,手上一僵,低头盯着习惯拿的黑色绸缎睡衣——柏庄的睡衣。
黑色绸缎睡衣被放回原位,犄角旮旯,长时间没穿而变皱巴巴的纯棉睡衣被拿了出来。
他皱了皱眉,低头盯着手里的睡衣,又看了眼衣柜里面,发现他所有的睡衣,因为长时间没穿都变得皱巴巴的。手里这件还算好一点,没办法,今晚只能先穿这一件了,明天再把这些睡衣都洗一遍。
他拿着睡衣进入浴室。
可能是衣服长时间没穿的原因,他的皮肤又敏感,有点痒,好在没有起红疹。
柏庄见他一直挠着脖子,脖子都被他挠红了,眼眉一压,压身贴近,抓着他还打算继续抓挠脖子的手,蹙眉问道:“怎么了?痒?”
他很快发现了问题出在谭希晨身上的衣服上,二话不说,就要帮他脱掉。
谭希晨瞪大了眼睛,脑子里冒出了“我是直男”四个大字,也同时脱口而出。
柏庄瞬间被定在原地,手上的动作也停下,缓缓抬眸盯着他。
柏庄的眼眸就像黑夜里的猎鹰,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
谭希晨被盯得莫名有点心虚,可是很快,他反应过来,他心虚什么?他就是直男啊。
“我是直男,你还是不要这样做的好。”他指柏庄要给他脱衣服的举动。
柏庄清冷矜贵的声音缓缓响起,“直男?”
谭希晨皱了皱眉,不明白柏庄为什么要重复一遍,但还是点了点头,“嗯。”
突然想到之前说了那么多遍这句话,他必须找出一些有力的说辞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