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知一看有戏,立马趁热打铁,凑近了点,在他脸颊旁好心劝导:“宝宝宝,你看我是谁呀?我是邯知对不对,你认得我吗?”
“车里太小了,我们回到家里去好不好,喝碗热热的汤,洗个热水澡,然后我”
他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然后我再标记你,好不好,哥哥。”
“这个地方不好,嗯?我们去屋里。”
完蛋了,问自闲什么反应还不清楚,他自己倒是说得结结巴巴脸红心跳。
问自闲直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半晌却忽然轻笑了一声。
邯知难以描述他这一笑传递出什么样的情绪,总之问自闲又一次抬起他的下巴,铁钳似的两指牢牢固定住。
然后动作迅速地吻了上去。
他这次搞得人措手不及,趁着邯知还没回神,甚至一鼓作气撬开牙关,霸道地和他的唇舌交缠在一起。
邯知:“!!!”
湿软的触感,牙齿偶尔笨拙地磕碰在一起,口腔一片酥麻,咦这是什么哦、是舌头啊
原来接吻就是这种感觉吗。
问自闲一边亲,一边用手按着他的后脑勺,不给alpha任何逃脱的机会,吻得结结实实。
两个一点也不会接吻的笨蛋,在迈巴赫的驾驶座,拥有了彼此第一次亲吻体验。
等下,等下,喘不过气了唔喘不过气了!
不是,真的有人第一次接吻就无师自通,学会换气吗。
邯知好不容易将两片相贴的唇瓣分开了,离开时还牵扯出一丝银线。他捧着问自闲的脸,强烈谴责:“你干什么,敢对alpha耍流氓。”
问自闲的脸颊因为缺氧而泛起粉红,嘴唇一片湿润,亲过之后又变得好乖,被邯知托着脑袋也不反抗,像只小玩偶,任人揉捏。
邯知点了点他的额头:“怎么回事,笨蛋,强吻别人还差点给自己亲晕过去了。”
两人距离好近,邯知目光在他唇瓣上停留了一会儿,说不清楚那一刹那自己是什么想法,或许是被周身浓郁的信息素蛊惑,又或是觉得气氛太好,凑上去又亲了一口。
亲了又亲,alpha的贞洁已然消失。
信息素浓度太高,邯知也不能保证自己一定就能把持住,他呼吸节奏全然乱了,下面梆硬,虎牙抵在下唇,很想咬什么东西。
但是不行,邯知想起车里的有之前放置的抑制剂,应该可以用来应急。
问题是,车里并没有oga专用的抑制剂。不过看问自闲这个状态,邯知也不敢随意选择药剂。
他今晚已经够奇怪了,意识不清醒到这种地步,像是什么信息素紊乱突发病。
邯知把问自闲拢在怀里,任由oga趴在肩头,胡乱吮吸他的颈侧,一只手扶着他的背,稍微往前弯腰,在储物格中翻找,果然找出两支未开封的抑制剂。
邯知刚松了口气,问自闲又因为他没有回应而不安分起来,邯知就一边啄吻他的侧脸,一边拆开包装,给自己注射了药剂。
透明的液体缓缓推进血管,分子开始作用,邯知意识清明不少,虽然身上的反应依旧没有下去。
他又重复步骤,艰难地摸出手机,给何叙打电话。
何叙没让他等待太久:“有事?打错挂了。”
邯知:“别挂!天大的事,问自闲好像生病了,他现在情况很不好,身上很烫,一直在释放信息素,还硬要我标记他,很缠人。”
何叙沉吟:“听起来像是发情期到了,还有别的症状吗?”
邯知:“不是吧,和发情期不一样,他没一点前兆,那个信息素完全不像发情前期会有的浓度。”
何叙忽然问:“那你们现在?”
邯知声音立马小了下来:“嗯还在车上,我正在进行一些紧急的安抚措施。”
何叙沉默了一会:“管不住自己的alpha”
邯知:“汪汪汪,行了吧!”
何叙:“别留在车里,不利于信息素疏散,先把他带回房间,我上次给你的抑制剂应该有能用的。”
邯知:“说得倒轻松,你根本不知道他的劲有多大!我感觉我胳膊都要脱臼了,刚才差点把我的下巴给捏碎。”
虽然知道何叙看不见,但邯知仍然在电话这头隔空演示,箍住oga的腰肢:“他挣扎得很厉害,我没办法把他带回去。”
腰腹一挺,手臂发力,问自闲在他怀里,被他颠了起来。
邯知:“”
邯知:“诶,等下。”
邯知:“好了好了我从车里出来了,我现在就去拿药。”
“一个正在释放信息素的oga不会有多难搞定的。”
何叙都懒得骂人了:“你把那只tre-07找出来给他注射,观察他三十分钟后有没有退温,有出汗是正常的,温度下来就没事了。记得多给他点信息素安抚。另外找个时间去医院看一下,这次这么严重,他之前应该有过其他症状。”
邯知一一记下,抱着oga在别墅里上上下下,这时候天天锻炼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发达的肌群完全可以承受另一个人的重量,抱着问自闲像抱着一只小猫,轻而易举。
何叙挂电话前又说了两句:“不过你们匹配度那么高,按理说你早就应该神智不清了,还能给我打电话?邯知,你要不和问自闲一起去看看腺体吧。”
邯知没来得及说话:可恶,那当然是因为我是一个意志坚定的alpha。
他去饮水机接了瓶温水,一会儿好给问自闲补充水分,犹豫了下又拿了些小点心,然后噔噔噔上了三楼,直奔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