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姿随便补了点妆就继续观礼。
越看越不对。
她忍不住和陈酉安咬耳朵:“怎么感觉这新郎新娘不熟呢?”
刚才新郎倒酒,不小心溅了一点到她裙子上,立刻满脸歉意地说对不起。
新娘连忙说没关系,还说了三遍,脸颊通红,像小女生一样。
感觉比陈酉安还客气——
不,比陈酉安对她客气多了。
和英姿对待店员差不离了。
女方那星星眼,倒是能看出来喜欢新郎。
但是新郎就……
英姿怀疑假如她去问新郎、新娘叫什么名字,他都不一定能答上来。
陈酉安还没来得及说话,孟西楼冷哼一声:“你没看错,他俩就是不熟。”
哈?
英姿忍了半天,忍无可忍:“那他们,为什么结婚?”
难道是因为商业联姻?
孟西楼翻了个白眼:“狗屁商业联姻,那女的就一语文老师,什么也没有。老头子非要大哥娶她,因为她命好。”
什么玩意儿?
英姿以为自己听错了:“命好?”
“对,命好,他们俩夫妻宫很配,结婚特别旺彼此,更旺老头子。”
英姿:……能不能别搞这么低级的封建迷信?
哪怕搞点资本主义呢!
这婚宴吃得毫无胃口,英姿见证了一场完全没有爱的婚礼,总觉得自己作为宾客在犯罪。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凌晨好容易睡了一会儿,然后一直梦到被江垚追到悬崖边上。
五点她就要起床赶飞机了,今天她要随团去外地演出。
她怕吵醒陈酉安,本来是睡在客卧,没想到醒来后发现还是主卧,陈酉安的下巴正抵着她发顶。
他闭着眼按掉闹钟,皱眉伸了个懒腰:“起床,我送你去机场。”
两个人一起去刷牙洗漱,她对着镜子看,眼下全是乌青。
好可怕的噩梦。
到机场时,天蒙蒙亮。
她拖着行李去大厅,回头和陈酉安挥手告别。
天渐渐明亮,朝霞绚丽,宁静又震撼。
他就站在这幅画里,风卷起衣袂。
身材颀长、遗世独立。
她再次下定决心,绝不会让他离开自己。
等她回去,她就求婚。
这种事情,她怎么能拖这么久呢?不可思议。
好主意。
就这么办!
演出很顺利,大家在办庆功宴的时候,她光速请假回家,和已经沟通很久的策划租了个景点,布置了整整两天。
最后一天布置完,她左看右看,觉得那个花环天桥特别满意。
准备拿手机拍照,却发现几十个未接来电——
都是陈酉安。
怎么了这是?
她正要回拨,又有电话打进来,她猝不及防接了。
是孟西楼。
对方大呼小叫的:“我靠你怎么不接电话?老大到处找你要找疯了。”
“啊?我、我在外地演出啊,他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