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猹猹“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停憩的鸥鹭听闻哭号,纷纷振翅高飞。
“行了行了,别哭了!”火罐满是懊恼地折回身子,瞪了岸上人一眼,“早知道就不该带你出来,一身的破毛病,净只会拖累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淌过凹凸不平的鹅卵石和水涡,来到猹猹跟前。
“来,”他伸出一只手,将腰弯下来了一些,“上来,我抱你,或是背你都行。”
“老大”猹猹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看着火罐,脸色还挂着豆大的泪珠,模样怪惹人疼。
“能不能别磨叽?”火罐乍地一吼,一把将人拽到跟前。猹猹一个没站稳,差点就要跌进水里。
“等会过去的时候别说话,不然我脚底打了滑,咱们两个都得成落水狗,听到没?”
“听到了。”猹猹乖乖趴在火罐的背上,像只听话的小狗。
“你就说说,我对你好不好?”火罐说着说着,把自己给说笑了,跟个愣头青一般,傻乎乎的。
“嗯,老大对我最好了。”
猹猹将嘴贴在他耳畔,软软一笑。
芦苇飞得更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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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
◎我要买给他!◎
我站在芦苇丛后,就这样看着猹猹和火罐渐渐走远。
他们应该没发现我,我也没能再跟随他们,哈吉只留给我半天时间,午饭之前,我必须准点回到橡树庄。
我不由得加快了蹬自行车的速度,一路蛮横地冲进小镇口。啄木鸟通信社外排着一列长长的队伍,不知怎么的,今天寄信送信的人格外多。
我揣着信,自觉站在队伍最后一头,心里正盘算着这长队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眼睛梢恍惚闪过一道虚影。
阿兰站在离我稍前的位置,他的前头还有两三个人,如果没有猜错,他应该又是来问山本先生的信。
“阿兰!”
出于礼貌,我还是主动打了招呼。
前头人似不确信地往后面扫了几眼,突地双眼一亮,笑逐颜开,“克里斯?!”
“好久不见,阿兰!”我扯足了嗓门喊。
的确好久不见。
阿兰冲我咧了咧嘴,队伍很快轮到了他。
他将头马上扭回去,冲窗口里的老头说:“有山本先生的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