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想将胡搅蛮缠贯彻到底。
伙计没法子叫了两人把这伙人带到后院说要好好商量,才避免前堂乱成一锅粥,挡了生意。
季清妤合上窗户,适时脸上青紫的伙计端着一壶茶过来,“让夫人见笑了,夫人喝茶,金大夫已经到了一会儿就上来。”
“那两位夫人好生泼辣”,季清妤回忆着那个哀泣的老妇,“那个大娘也很可怜。”
伙计叹了口气,“都不是啥好人,那个大娘年轻时磋磨儿媳,老大媳妇老二媳妇都被她管得服服帖帖,甚至跟她儿子说,媳妇不打不听话。那两个嫂子年轻的时候没一块好皮,现下也算是报应。”
季清妤若有所思。
“吱嘎”,一个坡脚白发老头走了进来。
伙计过去搀扶,给二人介绍道:“这就是金大夫。这是给了很多赏赐的夫人,师父,你可得好好看。”
金大夫挣开伙计,“要你说,我谁不好好看?”
伙计告饶道:“师父,我错了。那三个人,怎么弄?”
金大夫就近坐在椅子上,“乔公子去了。”
伙计放下心来,“乔公子是个厉害人物肯定能解决此事。”
金大夫嫌弃让伙计出去,季清妤同样也让画屏出去买些吃食,一会儿回季家。
画屏欢天喜地地出去了。
金大夫从医箱里拿出脉枕放在桌上,比划了个“请”的动作。
季清妤了然,将手腕放置在脉枕上。
金大夫干枯的手指落在季清妤腕间,捋着胡子面色凝重,疑虑看了季清妤几眼。
季清妤不慌不忙对视,“金大夫,可看出我有什么病症?”
金大夫收了脉枕犹疑,“我诊夫人脉相,只是湿热而已少吃辛辣荤腥之物,多食鲜蔬,夜晚泡脚就可,并无大碍。”
“可我已经嫁入夫君两年,为何还是没有子嗣”,季清妤美目染愁,让人生怜,“这两年,我遍求名医不得好消息,夫家说,若我还是无子就将我休弃。”
季清妤越说越激动,“我当初嫁给他时,十里红妆。他当时只是个穷秀才,我就图他对我好,可是自从他中举以后,整个人都变了。”
“开始夜不归宿,流连秦楼楚馆,婆婆也看我不顺眼处处找我麻烦”,季清妤哀求道:“金大夫,求求你,让我怀个孩子交差吧。”
金大夫见惯了世事无常,可还是对季清妤十分同情只能委婉道:“夫人你的身体无虞,你的相公可曾看过?”
金大夫话已至此,季清妤颓然。
“夫人,若是实在忍受不了就多想想旁的办法吧”,金大夫于心不忍,相劝道,“我见过一个夫人跟你的遭遇差不多,如今身子毁了根基命不久矣。”
那个夫人只怕就是国舅公夫人。
季清妤摇头,“可是我要是被休,传出去我家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