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深有些烦躁,按灭烟头。
“所以你们想出狸猫换太子这种招式,为了拖延我的时间。”
“是。”
程玉小腿缓过劲,站起身,看着他,慢慢靠近。
“砚深哥,她不爱你,她走了,你别再找她了,可以吗?”她乞求,“我给你生孩子。”
男人没说话,只觉胸膛剧烈鼓胀,气场愈加强大,带着势不可挡的锐利,充满强势的威慑感。
“她在哪儿,你知道吗?”
“不知道。”程玉惨淡一笑,“她走了就没打算回来,怎么会让我知道去处。”
得到答案,霍砚深没了耐心,起身要离开。
身后,程玉抱住他脚踝,苦苦哀求,“砚深哥,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看我一眼?明明我比她更爱你——”
霍砚深居高临下俯视她,只如看一个蝼蚁。
“我给你钱,给你房子,我放你走,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要帮她?”
“因为我爱你!”程玉眼角闪出泪花,声泪俱下,“明徽姐说了,她走了我就能留在你身边,她走了你才能看见我。求求你,让我留下吧!”
霍砚深没说话,只冷冷看她一眼。
“想留下?想好要付出什么代价了吗?”
程玉脸上促狭闪过一丝笑意,目光坚定。
“只要能在你身边,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好——”
……
见过姚秘书长,霍砚深又匆匆赶往会场。
下午,保镖前来汇报消息。
他们将海城以及周边火葬场全都找了个遍,未现明徽身影,连同姓的人都没有。
男人脸上浮现一丝笑意,挥挥手屏退众人。
明徽还没死,她还活着——
不得不说,明徽选择此时离开无疑是最正确决定,一方面选定海城,出他势力范围,一方面让经济论坛事宜绊住他脚步。
等到半个月后,论坛落幕,就算他再想找,大概也得掘地三尺了。
可笑!
男人站起身,悠闲踱步,晶莹灯光折射在他面庞,突显几分阴翳。
竟然以为假死就能逃脱他手心,真是太天真。
他心中已有把握。
明徽逃跑决计不是一人能策划,背后必定有人推波助澜。
而她久处宅院,以往那些老师同学朋友几乎都断了联系,根本不可能成为她助力之一,而唯一有可能的,必然是那个总能偶然遇见,总也甩不干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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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走到窗边。
面前高楼大厦林立,像一座牢笼,禁锢他蠢蠢欲动的心脏。
二十六年。
明徽怎忍得抛弃他,抛弃这二十六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