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不行,作者酗酒赌博还家暴,能写出什么好东西。”
宋维看着书籍黄色的封面,忍不住开口:“您怎么知道?”
“我在法国有一处房产,这个垃圾就住隔壁。”
众人:“”
“其他书留下,下次上课时翻译好还给你们。”林放继续道:
“你们几个回学校吧,宋维你明天再来一趟,今天太晚,就不聊了。”
沈今年抱着两本被贬为“垃圾”的书,摸着书脊忍不住问:
“老师,您昨晚又没睡觉?”
林放端着本俄语书,正垂眸认真看着,闻言头也没抬,随口道:
“找长民吃了顿饭,睡的比较晚。”
几人待了会便离开了,临走前用纸暂时糊上了窗户。
林放随意地套上一件外套,来在浅棕色的木桌前坐下,开始翻译书籍。
花瓶里的玫瑰有些蔫,送花的小姑娘今天没来。
天色渐渐暗了,林放揉揉手腕,撂下手中的笔后抬头看向窗外。
黑棕色的眸子清澈极了。
夕阳很美,就是没有玻璃的窗户有些煞风景。
林放开了灯,趴在桌面上懒洋洋的照镜子。
还是看自已吧,看着心情好。
他的面部线条很流畅,眼型有些圆润,微微上挑的眼尾却无端露出几分骄傲与张扬。
俊俏笔挺的鼻梁上还带有一颗不明显的棕色小痣。
帅啊,怎么能有自已这么帅的人。
这张脸和他现代时一模一样,毕竟就是那副身体穿过来的,比那具日本人的身体清俊很多。
有些像林解,也有些像之后的那具身体,一看就是当爹的料。
林放放下镜子,下意识咬住笔杆。
“今天是二零年六月,六月几号来着。”
桌面上,摊开的日记本写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上一页的还是四月份的笔迹。
“算了。”
他搓搓手,翻开日记本新的一页,笔尖唰唰。
——
“六月*日,活。
咳血,肺部有灼烧感,左侧偏头痛。
昨天去找邓长民,回来着急睡觉吃错药了,一定要记得!
——237号要吃三片不是两片。
刚才发了个火,假装我很生气,把许钦光他们都吓出去了。
笑死了,看见我冷脸一个个都跟个鹌鹑似的。
好玩。
唉,宋维怎么就信仰无政府主义呢,多好个孩子,数一数二的飞行员天赋。
爱国,性格稳重,重感情还分的出轻重。
不行!
这么好的底子,必须想办法给掰过来。
之后打包送到训练场,让林崇诲好好练一练,没准以后还能当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