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走后,聿淙的心反而乱了起来,他仔细想着刚才沈确的神色,他为何要急着放出伯棠,而且伯棠不是挺讨厌那个赫连公子的吗?怎么会帮着他潜入监牢,深夜私自会面犯人。
这个何云雁之前称春闱闹事都是赫连慎晚做的,他为什么看见他会如此平静?
这其中的联系不简单,春闱,太傅,沈丞相,以及何云雁。这些人疑点重重,闹成这样还查不出,案子已经陷入了僵局,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背后有长安的人在阻止这场春闱的事真相大白。
“来人提审陆砚修。”他迅走去大牢那边,觉得有些事还得伯棠来。
黑沉沉的地牢里,亮光处走来一个身材欣长,身着浅绯色官服,配金带,看得出来他升迁了。
他迈着步子,走到牢房前,露出那张温润如玉的脸,“陆砚修你随本官来,本官有些事情要问你。”
“好的,云莫。”
聿淙拢了拢袖子,压低声音严肃道:“少将军这里是牢房,你现在是私闯衙门的犯人,还请您注意些。”
“哦!”
陆砚修撇撇嘴,拉着元扶歌就要走。刚走两步觉后面的人挡住了元扶歌,向聿淙投向不解的目光,“云莫,你不叫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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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淙奇怪道:“为什么叫他?他是本案重要逃犯!”
陆砚修一哑,磕巴着,“呃你真不叫?”
聿淙转身肯定道:“不叫!”
陆砚修急了,一吸气,激动地指着元扶歌,“她可是”
她迅上前,压低声音,提醒着他“少将军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
聿淙狐疑地看向陆砚修,“你们之间还有约定?”
陆砚修懊恼地放下手,烦躁说着:“没,没有!就是我要回来,搭了把手,谁知道你的人给我下了个套给我关进来了。”
“那还真是抓错人了。”聿淙打着哈哈。
“可不嘛!”陆砚修肯定着,推开牢门挡住元扶歌的脸。
她临门拉住了陆砚修的袖子,在他手掌飞快地划拉着,掩面抽搭着:“还请少将军去寻太傅,告诉他慎晚犯了糊涂罪该万死,还请他秉公办事,还科考举子们一个公道!”
聿淙面对这个虚伪的人没什么好说的,他只盼快点走,好问问伯棠接下来该怎么做。
陆砚修感到手掌一阵酥麻,飘飘然道:“好好好谁让我这人善良呢。”说完就奔着聿淙过去了。
阴暗处看不清后面人的神色,元扶歌只是安静地坐在角落,观察着何云雁的一举一动。
夜里,沈确那边得知陆砚修被放出来的消息,很快给聿淙送了好些礼物过去。
厢房内,聿淙面对成山码海的礼物,眼里看的昏花,直到陆砚修说话才晃过神来。
陆砚修捡起一个夜明珠,吹了口气,调侃道:“云莫,你这升了官,巴结你的人上赶着就来送礼物啊?”
“你少来,”聿淙弯腰捡起一个礼盒向陆砚修砸去,“这些礼物可都是冲着你来的。”
陆砚修放下夜明珠,跳上桌案,挑眉道:“你是想问我,沈确身后的人吧?”
聿淙坐到椅子上,拍开他乱翻卷宗的手:“你知道我不想与这些人多做纠葛,所以我才要请你问问这其中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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