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长歌?”
柳寻芹唤了一声。
没见她回答。
再走近一看,石床上的女人双眸静闭着,云鬓花容间,仿佛有雾气穿行,隔着老远都能觉出慢慢水意。
柳寻芹伸出一根手指,在她脸颊上戳了戳。薄红的肌肤下陷,很快又弹起来,手感还不错。
但总之是没戳醒。
医仙大人微微低下头去,正欲观察她一下,结果迎面两根手臂突然环起来,一下子拢住了她的颈。
瞬息之间,她被迫勾着压下去,眼前是越长歌极速放大的脸。
伴随着一声闷哼,两个人的嘴撞在了一起。
她浑身僵硬,忍疼之余,陌生地感觉着那双柔软的唇舌刮过自己的,然后底下的女人偏了头,揪着她吻得更深入了一些。
这一吻很深,却有些慵懒,像是还没睡醒似的调子。
满鼻都是花香,一瞬间头脑自然是愣怔的。那双向来缄默的唇被人顶开,此刻也不知道要发出什么声音更好,只能微张着,一点一点感觉着对方的动作。
这个亲吻让她想起了很多,譬如早就褪色了画面,也是发生在这样满是石壁的地方,紧随而来的是……百年的相互避让。
百年的避让之间,柳寻芹止不住回忆那一次的痛苦,痛苦之中却仍有欢愉。可惜随着记忆淡去,欢愉只剩下一点点,变得愈发朦胧,而师妹那时被很讨厌的人做这种事,应当只剩下了恶心。
现在不会了吗?
柳寻芹的视线慢慢朦胧,灯火因为手松而坠落,正欲合上眼睛响应时,然而下一刻舌尖却一疼,被另一人衔咬住,刺意过后,自己倏地尝到了咸腥味。
越长歌很快地抽离,清凉的空气灌入两人的唇间。
松开了。
石床上的大美人伸了个懒腰,发出一声小猫般婉转的轻哼。
她顺便还舔了下红润的唇。
翻了个身。
就此晕得不知死活。
春药喝多了脑子会坏掉吗。
医仙大人这几天一直在研究此事,以至于闭门不出。她在翻书时另一只手抵着下唇,这时候似乎还能回味起舌尖鲜明的痛意。
看上去很是头疼的样子。
“咚咚咚。”
门外,有一道声音说:“师尊,您已经连着三日没出门了。您……还好吗?”
“我没事。”
“哦!”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明无忧的声音在隔壁响起:“越长老,您不用担心了,师尊她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