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昕说:“第一次在你们公司看到你的时候,觉得你是可以,就是杂志上装逼惯犯的那种可以,但你发挥实在不稳定,今天为什么学常皓穿三件套呢?不如s美国队长穿紧身衣。”
汤睿铭不说话,缓缓深呼吸。
“对,不要说话!不说话是装逼犯,说话了就还是二百四十斤的胖…”她话还没说完,下巴已被汤睿铭捏住,空气从肺里被抽出去。
她感觉窒息,几乎晕厥又感到兴奋。吻是一种暴力,直到完全透不过气,才用力拍汤睿铭的脸。
汤睿铭也喘,脸颊发红,被她打的。他此刻眼神不是怒火而是难受,眼角微微下垂加深了痛苦感,像一只被遗弃的金毛巡回犬。
张昕望着他,脑子抽了,亲吻了回去。
他们在车厢里拥抱在一起,不再争吵,而改用另一种唇枪舌战攻击着对方。他们不是久别重逢的男女,而是两只在泥潭里翻滚对吼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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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气息混在一起,尝到了彼此的味道,忽略了输赢,逐渐沉溺其中。张昕的背上传来手掌的温度,脊骨被重重抚摸着,她忍不住推开汤睿铭的脸,两个人才分开……
“这次是你先动手的。”汤睿铭摸了摸自己的脸,松开领带和衬衫,开始脱西装马甲。
“干嘛?”她打开车门钻进后排。
“衣服太紧了。”汤睿铭把领带解下,“你干嘛?”
张昕酒醒了。
汤睿铭笑,手搭在方向盘上。
从酒店的地库开出去,已过晚上十一点。集团的酒店坐落在市中心,今天是星期五,必然路上一路拥堵。
张昕把车窗放下来,吹着风,感觉汤睿铭几次从后视镜看她。
她承认方才冲动,想起那吻又心跳加速,这种过命的吻在她有限的恋爱经历中只有汤睿铭给过,深邃,窒息,全然交付,停止后又让人怅然若失。
前方路段很堵,张昕看见有几辆车调头跑了,非法调头。
汤睿铭说:“在查酒驾。”
他开车脾气很好,一个车身一个车身向前慢慢挪着,开到警官身边,摇下车窗,一个酒精测试仪递过来,他开始吹气。
“23!”机器报警。
张昕惊了。
“我没喝。”汤睿铭示意再来一次。
第二次还是23。
“车靠边,下车!”警官说。
汤睿铭把车靠在一边,示意张昕不用下车。或许因为紧张,张昕感觉想吐,她捂住了嘴,闻到了手心里的酒味,忽然明白了。
“能不能过十分钟再测。”汤睿铭看了一眼张昕说,“我晚上只喝了苏打水。”
他在风里站了一会儿,对着酒精测试仪呼了一口气。
这次20,临界点。
他开始对警官解释,风把他的声音吹了过来,“我太太喝酒了,我没喝,我们在车里,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