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既明一个冰冷的刀眼飞过去,“下次进来不敲门,以后就别上这层楼。”
“啧啧!”听听,听听!这是人话吗?苏长洲反手带上了门,站在外面喊着,声音嘹亮,“两位今晚还请不请客啊?”
见他不回答,尤可急得捶了他胸口一下,当然要请,不请,所有人都知道她在他办公室胡作非为了。
尤可就是窝里横,只对柳既明横,柳既明在外面凶,在她面前又是唯命是从。
她说去,晚上的宴如约而至。
去了肯定免不了喝酒,两个男人都不打算开车,指着尤可开。
苏长洲见那辆一身粉还blgblg泛着珠光的车时,整个人像是遭到了电击。
回头,“我不是要坐这个车吧?尤可,我车既明车,开谁车不行?非得开这辆吗?我晕粉。”
柳既明冷眼睨他,“爱坐不坐,不坐自己开车去!”
尤可一脸抱歉的坐进去,虽然大家驾照考的都一样,但说不明白什么原因,她一开那种长车就容易撞车屁股,柳既明的车她就撞过好几回。
公司楼下,苏长洲见他神态自若坐上那辆连坐垫都是粉色的小车里,头发堪堪蹭到车顶,嘴角忍不住抽抽两下。
要不是羞耻心作祟他真要给他拍手称道,兄弟你为爱是真能折腰!
南风小榭离公司不远,赵月顾咏和孙骁是最先到的,主人公姗姗来迟,柳既明面前直接摆了三杯酒。
一桌上的人,公司里是上司下属,出了公司可就没这个光环了,对柳既明也不客气。
他一句话没啰嗦,三杯啤酒打了场才落座。
顾咏嚷嚷着上菜,为了这顿饭中午食堂都没吃两口,早饿的前胸贴后背。
苏长洲凉凉道:“急什么?人都没来齐呢!”
“还缺谁?”孙骁问。
尤可没察觉到什么异常,同样问柳既明,“还有谁没来?”
柳既明收起面前的杯子,重新拿了个倒上橙汁,瞥了一眼对面,“都来了。”
他知道苏长洲指的谁。
也没谁注意到苏长洲表情僵了一下。
一桌六个人,大学时候就相熟,还有四个是室友,自然是无话不聊,菜一上,整个桌上就更热闹了。
柳既明端杯起身,郑重道:“今天正式跟你们宣布,我跟尤可在一起了,感谢你们的祝福,我先提一杯,同时也感谢你们,不论是生活中好友还是工作上伙伴,你们留在这个城市,或多或少都是被明可牵绊,我柳既明感恩,也记在心上,未来路很长,无论走多远,记你们一辈子的。”
明可还是仓库里一个不知名的小团体的时候,就是这几个人,如今成为行业枭雄,这些人也没走散,是最值得珍惜的。
孙骁首先站了起来,脸色比他还认真,“既明,现在的生活,是我以前不敢想象的,我从跟你做室友起就在走大运,不说是中五百万,也差不多了,我没长洲那么灵活会交际,也没顾咏那么钻研有悟性,不是跟你混,我现在哪配做上经理,说不定在哪个地方受人排挤,忍气吞声混口饭吃。”
顾咏端着酒杯起身,笑道,“打住啊,今天不是你的颁奖致辞,讲这么可怜巴巴做什么,我们可不给你投票,再说你差哪了?品宣部在你不是顺风顺水的,也就你这种走在八卦前沿的人能引领潮流,既明把你放那就是放对位置了,完全发挥了你的长处。”
苏长洲手里杯子跟顾咏碰了下,“哈哈,一点没错。”
赵月端着酒杯跟尤可碰了一下,“你们俩个在一起,都不用上门见家长了吧,这么熟了,你爸是不是从小就把他当女婿培养的?”
几个人一听都笑了,现在围绕明可最火的就是童养夫这个话题了,一上搜索就是1。
她解释,“不是,但我爸是把他当自己孩子的,对吗?”尤可说着还问了一下身旁的人。
“半个儿子。”他说。
几个人喝了不少酒,话就聊开了。
“大一那年,他不分昼夜的学习、兼职、像拼命三郎,一手抓奖学金一手抓兼职,样样拔尖,那时我们就奇怪他在争什么?后来你出现,我们才知道,原来他一直有目标。”
“奶茶店门口第一次见你,他当时的反常,非要在大太阳的马路边等一句跟你聊天男生与你什么关系,后来他就变了一个人,总做一些奇怪的事,无缘无故要游景点,跟人赌球,跑去巡查你们外语系……”
“我们以为他是喜欢上一个女孩转性了,事实是,我们认识那一年的柳继明才是反常的,真正的柳既明,有感情,有喜怒哀乐,不是眼中无它物,也会到一个地方就有目的性找一个女孩身影。”
尤可认真听着,这些都是柳既明会做但不会跟她说的话。
“说实话,刚组队那会儿,我都觉得我们不会成,但就是他带着,闷头不说一句丧气话,就拼命干,那时,谁要是说一句不可能成功,可能我们真的就散了,我们就跟着他后面,一个难关一个难关的闯,成功绝非偶然,他柳既明就活该有今日的成绩!活该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尤可一边听着,一边笑着,笑着笑着就红了眼眶。
柳既明一只手握住桌边尤可的手,另一只手敲了敲桌子,“真开表彰大会呢?聊点别的。”
几个人摆摆手缓了个轻松的话题。
席间,尤可手指戳戳柳既明的腰,示意他看对面的人。
晚上喝的都是啤酒,柳既明被轮流灌,面前也只有两个空瓶,苏长洲面前却空了三个。这是聊天还是喝闷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