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第一年,他偶遇了她……还有她身边那位出类拔萃的律师男朋友。
他该有风度的不纠缠,还是紧握手心问了那句,“这三年,你怎么忍住一条消息都不回我?”
而她的回答是,暑假那年她手机丢了,这三年她没有再找过那个号码,他以为的最后一丝关联,在她眼中不过是一个丢掉了不值得找寻的东西。
苏长洲三年的深情成了一抹笑话。
他放不下的是白洛,还是他三年的执念。
送走赵月,尤可抖着身子小跑过来,这夜晚的寒风是真冷,她在寒风里被柳既明接住。
他拢了拢她的围巾,包裹住露在外面冻红的小耳朵。
她看着躺在台阶上的苏长洲,欲言又止。
地上的人喊,“你们回去吧,我打车自己就回去了,不用照顾。”
他只是胃疼现在起不来,不然早走了,才不是在这里等谁。
“她怎么说?”柳既明用了三个人都听到的声音问。
“嘉楠说她有事,不过来了。”尤可明说。
嘉楠这几年的不快乐,她是看在眼里的,如果她愿意忘记,她是支持的。
地上苏长洲一笑,胃好像比先前更疼几分了一抽一抽疼,这句话正好,听了让人死心。
车上,尤可降下车窗看着窗外坐在路灯下的人,“这样放他在这里行吗?会不会不安全?”
“没事,他需要在这样的环境里,来想明白一些事情。”
他没跟苏长洲说,嘉楠已经递了辞职信,这段单向奔赴,她已经彻底不打算走了。
江城的冬天很冷,菜馆外面招财的水池结了薄薄一层冰,十一点,客人已经散尽,就留余几盏灯,后厨的人在打扫卫生。
说不清胃是好了还是麻木了,已经感觉不到疼,他坐了一个小时,旁边车来车往好些问他可搭乘的,都被他摇头拒绝。
他就想在这门口凑合一晚。
他什么也没等,什么也没想,只是不想走。
零点刚过几分,一双雪白的靴子出现在了视线里。
嘉楠蹲下来与他对视。
离的近了,他的酒气还未散,啤的白的混合在一起并不好闻。
她离的很近,眼底目光很深的打量着他,看着他脸色苍白,眼底带了圈青黑,颓然欲废。
他又在难过……柳既明和尤可的终成眷侣,应该又让他想起那个女孩了吧。
嘉楠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熟悉的那股酸劲,她不允许自己再卑微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