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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江宣,……你别说了。”

你别再说了,我听不下去了。

单瑶声音打着战,握紧的拳头发出骨骼的咯吱咯吱声,愤怒地说:“告诉我他家地址,我要把他打你的伤通通还回来。”

“单瑶,不能打他。”

“凭什么不能打他,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为什么多次容忍,一再退让!”

“单瑶,我……”

“江宣,我们之间不能说实话吗,你有什么不能告诉我,别再说我们不是朋友,你知道你每次说出这种话让我多伤心吗,我……我以前不是这样的,遇到你,我变得优柔寡断,这次被打了,居然还不能还手。今天,你不跟我说,那好,以后我也不想听了,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

单瑶感觉自己的喉咙痛得像被烙铁压过一遍,吞咽间磨的她生疼,她说尽重话,越说越激动,眼泪是逼出来的。

江宣听着单瑶的句句严词,他恍惚想,单瑶哭了,我让她好难过。

“单瑶,我说,我全都告诉你,你要管我,要……”江宣紧紧拉住她的手腕,不断说着“要”字。

“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文在宇是我的表哥,虽然那时他做了诬陷我的事,但那之后我也过了一段安生日子,直到……我的姥姥生病住院。那时我上初三,姥姥突然生了一场大病,愈后需要看护,姥姥有五个孩子,他们脱不开身时,我就负责照顾。前一个月,五个人都还能轮流负责,但到了第二个月,他们没了耐心,家家推脱责任,钱不出,力不出,只留给了我自己。没关系,这是我的姥姥,我毫无怨言,自此那些人再也没有出现过,电话问候也消失不见。最让人气愤的是文在宇的妈妈,陈雪红,她是这五个儿女中唯一一个跟着姥姥来穗城的,她偶尔来看姥姥,嘴上说着自己多难,临走时却从姥姥仅剩不多的存款里挪出几笔。”

江宣一句接一句地说着,“到了姥姥能下床坐轮椅时,我们的苦日子也算到头了,可是在初三的暑假,不知从谁口中传出云杏镇要变为旅游古镇的消息,陈雪红盯上了这笔莫须有的拆迁费,屡次三番和姥姥套话。姥姥直接说都留给我,陈雪红听后勃然大怒,把矛头对准了我,你听见的谣言乃至全校听见的任何关于我的坏话,几乎都是陈雪红传出去的,她想让我身败名裂。至于文在宇,他只是陈雪红的傀儡,陈雪红对他期望很深但偏偏他不学好做着混混的勾当,而我学习和他截然相反,陈雪红常常拿我跟他比较,他便也把我当成了出气筒。”

江宣继续剖白着往事,“我们初次见面的那天,那是文在宇第二次找人群殴我。你说我为什么不还手,是因为姥姥,我不想让她担心,不想让她夹在我和文在宇之间难做。”

尽管陈雪红再坏,她也是赵荣花的女儿,这份亲情到死也割舍不了。

江宣记得,文在宇第一回领着一伙人群殴自己时,他反抗了,人多打不过,他也拼命还手,最后自己一身伤,但他们也没好到哪去。

他回到家,赵荣花见到他的样子却突然尖叫,那是赵荣花自生病以来头一次哭出声。

病痛她忍住了,看到江宣打架却崩溃了。

当时,赵荣花冲着姥爷的牌位哭诉,“我这一辈子,小女儿死得早,剩下那四个是不孝子,外甥和外甥像仇人一样打架,我自己又成了一个废物,老头子,让我去找你吧,我不想活了。”

江宣忘不了赵荣花说这话的心灰意冷,他感觉到赵荣花想死的欲望在逐渐膨胀。

所以从那天起,江宣认了,文在宇怎样打他,他也绝不还手,他像个窝囊废一般任他们辱骂殴打。

没关系,江宣总是对自己说,只要赵荣花不寻死,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哪怕被打得面目全非,他也在所不辞。

江宣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停下,代表他该说的都说了。

他再次为单瑶妥协,如那晚的雨夜,把埋在心底的秘密摆在明面上,把心口上的伤疤撕开重置,任其四处迸溅,血染五脏,仅仅因为他不想让单瑶难过。

信息量过于庞大,单瑶捋顺后非但没有得知真相后的快感,无边的悲伤席卷了她。

她看见江宣这样受委屈,她委屈得都要哭了,可江宣连说起往事时都面不改色,他是被委屈了多少次才会这样。

单瑶疯狂组织话语,像得了失语症,有话难言,有情难诉,最后干巴巴地吐出几个字,哽咽道,“江宣,你疼不疼。”

过去到现在,你疼不疼。

江宣被月光醺白的脸庞热切又坚定,他像一朵饱经风霜的花,苍白可怜但又温柔有力,他抬眸直视单瑶的眼睛,说:“不疼。”

我曾在荒野中苦苦守着一片干涸的沙漠,泉水于我已是海市蜃楼,可你出现,不仅为我捧来甘甜的清泉还额外构筑了一整片专属于我的绿洲。

沙漠从遇见你的那一刻,开始重建,我从废墟中重生,你从希望里走来。

你来了,我就不疼了。

单瑶强咽下失控的情感,她凑近江宣,不厌恶他身上难闻的味道,不在乎他一次又一次地推开,再度握住他的手腕,“江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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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瑶带江宣来到了学校的天台。

江宣没有来过天台,他跟在单瑶身后,手里拿着她给他的湿巾,他正一片接一片地擦拭自己的脸颊,希望他现在的样子不那么难以入目。

单瑶拉着他坐下,轻声说:“江宣,这里的星星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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