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长老算是几位长老之中,为人比较正派的了。虽然随风狼心狗肺不好相处,但邱成河只要潜心修炼,还是能学到真本事的。
新的首席还没有定下来,据说盛荣倾向于给萧则,但是萧则拒绝了。
至于霍茗一……他的下场并不算好。因为真正的宗主之子找上了鸦首山,戳穿了他的谎言。
鸦首山将他废了功法,赶出山门,他又重新回到原来流浪的日子。
“恶有恶报。”
孔暝对此只有四个字来点评。
此时的孔幽听到鸦首山的人事,心中没有什么波澜,只觉得唏嘘。
孔暝又问孔幽在鹤云宗过得好不好。
“我种了一棵枇杷树,书上说要到三四年后才能开始结果。等结了果子,我就摘一些,送给你尝尝。”
孔暝以为孔幽会说他那些惊心动魄的经历,没想到,他竟然说自已种了一棵树。
但转念一想,他微微笑了。
“好,那我等着它结果的时候。”
在孔家逗留数日,孔幽就回到了鹤云宗。
孔暝给他带了很多特产和礼物,他都分给了宗门的人。
这天,孔幽一个人来到了一座墓碑前。
墓碑刻着孟凡的名字。
孔幽带着一壶清酒,两碟下酒菜,来到墓前祭拜他。
他想起了一切,故人却已经不在,只觉得岁月恍惚。
孔幽慢慢地说着瑶台,还有山中发生的琐事。
他想起什么就说什么,随性得很,想必孟凡也不会挑剔他这一点。
“你的酒量一般,我就给你倒半杯。先说好,可不是我小气。”
孔幽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捏着酒杯。
说好半杯,就真倒了半杯,分毫不差。
他放在了孟凡的墓碑前,举起自已的那杯,一口饮尽。
酒香醇厚,但还不算醉人。
酒后,话也变得多了起来,孔幽意识到自已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他停顿,扶住额头缓了缓。
“明明我的酒量还好,怎么今天感到头晕……”
有人拿走了孟凡墓碑前的酒,对孔幽说着话。
“你的酒量也一般,所谓的酒量好,都是你的错觉。”
孔幽抬起头,看见一个戴着斗笠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人也盘腿坐了下来,就坐在墓碑的旁边,把手中的酒饮尽。
“……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客气。”
孔幽直言不讳。
来人闻言笑了笑,也不反驳。
喝酒属实误人。孔幽托着沉甸甸的头。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在瑶台,我们见过好几面了。”
“你不是宗门的……我过目不忘,对宗门的人都有印象。”
孔幽再次捂住额头,回想。
他筛查着自已见过的人,想来想去,一个不大可能的答案出现在他的脑海。
“你该不会……是瑶台主。”
孔幽总觉得他在比试的时候有一道目光。
“看来我确实让人印象深刻,已经掩盖了那么多,还是遮不住我的风采。”
“也不是……你那眼神黏在谁身上甩不掉,怪瘆人的。”
“……”